楚黎猛地抬眸,看到裴野从房梁上跳下来,他身上墨色的衣摆被风带起,身姿潇洒坐在了她的对面。
他也不客气,修长的手指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闻了闻茶香,不喜欢又放下了。
“裴统领属鬼的吗?神出鬼没的。”楚黎直视他狭长的眼睛。
裴野像是打量猎物一样看向楚黎,“殿下深夜来访,本统领礼尚往来。”
楚黎眉梢一挑,“哦,昨晚孤早就歇下了,裴统领何出此言?”
裴野歪头一笑,“殿下说谎的功夫渐长。”
“孤有梦游的习惯,若是扰了裴统领的清梦,抱歉。”
楚黎淡定地转动着白玉瓷杯,扯谎。
“那殿下可要小心一些,本统领不爱穿衣服睡觉,还擅长梦中杀人!”
楚黎弯唇一笑,“人的身体有六百多块肌肉,那孤会带好刀的,裸着睡好找地方下手,至于切哪一块,看心情。”
裴野呼吸一窒,向来胆小的楚黎,都敢和他开这种玩笑了。
他的眸色带着些许的漫不经心,看向楚黎袖子里的银针,“这么大的刀,本统领等着太子帮我疏通一下血管。”
楚黎冷笑,“既然裴统领诚心诚意要求,孤必定满足。”
裴野深深地看了楚黎一眼,这样才对,太子窝囊估计是在演戏,他绝不是什么好人。
裴野迈着长腿,推门离开。
正进来送换洗衣服的冰夏吓了一跳。
“殿下,您没有被欺负吧?”冰夏上下打量楚黎。
楚黎摇了摇头,她现在只有冰夏一个贴身宫女在身边,谁都可以进入她的屋子。
正因为原主长期以来性子太弱才造成了这种局面。
若是下次裴野再这样,她不介意也让对方吃点苦头。
十天过去了,裴野果然什么也没有教她。
慕封教她很用心,但是对她也是真嫌弃,最后干脆摆烂不教她了。
楚黎倒也落得清闲,有时间就在屋内炼制毒药。
为避人耳目,炼完了只拿对她来说没什么技术难度地去黑市卖钱,现在她的手中也有五千两银票了。
她走出屋子看到了院中负手而立一人,那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