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黎看向来人,竟然是姜丞相。
庆元帝没好气地看向姜丞相。
“姜相是来替大皇子求情的?”
姜丞相撩开衣袍跪了下来。
“陛下,臣有规劝不力之罪,臣要揭发季雪鹰挑唆大皇子诬陷太子,大皇子被人蛊惑,臣规劝过他,但是他宁愿相信季雪鹰,也不愿意信任臣,臣前些日子对大皇子闭门不见,正因如此。”
姜丞相毕竟是大皇子的先生,大皇子出事他也难辞其咎,于是他将责任往季雪鹰和他的身上揽。
大皇子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浮木。
不等季雪鹰反应,他顺着姜丞相的话说道:“父皇,儿臣错了,儿臣不听先生的劝告才酿成大错,儿臣不该听信季雪鹰的谗言蛊惑,儿臣知错了!”
季雪鹰跪在地上一言不发,宫里有大内高手守卫,还有楚黎、裴野、禁军在,他根本逃不出去。
姜丞相作证,即使他辩解,也没有人相信。
季雪鹰突然笑了,笑声凄凉,“陛下,臣也是武探花出身,你让臣只当御前侍卫,三年多都没有晋升,臣心中有怨气不假,但是臣只是一个御前侍卫,何德何能,能挑唆大皇子?再说,臣挑唆大皇子做什么?”
大皇子指着季雪鹰的鼻子骂道:“无耻之徒!就是你,你说要我对付太子,说本皇子什么都比太子强,为何不奋力一搏!”
季雪鹰恨不得杀了大皇子,他确实说过这些话,那也不过是顺着大皇子的话说的溜须拍马的话而已。
楚黎饶有兴致看着两人狗咬狗。
庆元帝的脸色有些难看,不过他听到大皇子只是针对楚黎,不是为了谋反篡位,心里踏实多了。
大皇子虽然造谣针对太子,但是也没有大过,加之有姜丞相求情,他准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楚黎暗暗想着,看来父皇不准备狠狠收拾大皇子了。
最多在宗人府关他一年半载。
放出来之后又是一个隐患。
既然她和大皇子已经撕破脸了,一定要锤死他才行。
她正思考着三人话语中的漏洞,李公公又来禀报,“启禀陛下,太傅大人来了。”
“让他进来。”庆元帝话音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