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后,抱着衣服去了楼上。
她在隔壁浴室将衬衣洗干净,用吹风机一点点吹干,手掌轻熨过每一寸,以防它留下褶皱。
许禾柠回到主卧时,季岫白还睡着,她脚步声放轻去了床边,刚把叠放整齐的衬衣放到床上,就看到男人睁开了眼。
许禾柠赶紧将手缩回去,“我没碰!”
季岫白眼睛里恢复些清明,仿佛昨晚那个锋锐冷漠的人不是他,他扫了眼衬衣上的扣子,“谁补的?”
是补得不行?
许禾柠只好自己认下来,“我补的,我找了一样颜色的线,应该看不出来吧?”
季岫白撑坐起身,径自去衣帽间换衣服,许禾柠见状跟在了后面。
他走进去,看到了靠在墙边的被子。
其实他昨晚醒过一次,起来喝水时看到衣帽间的小灯亮着,他走到门口,见地上的人缩成一团,半张脸都埋在被子里,不知梦到了什么,脸上难得带了些笑。
许禾柠将他的衬衣放回原来的位置,她刚才就已经换好衣服了,一条掐腰的黑色针织裙,除了胸前香奈儿特有的标识外,简单到没有一丝多余的点缀。
季岫白将衬衣穿进他结实的手臂,“饿了吗?”
他只字不提昨晚的事。
“还好。”
许禾柠情绪恢复得很快,自愈能力极好,如果所有的事都跟阴霾一样,如影随形,再一点点渗透进她,吞噬掉她,那她也活不成今日的样子。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愿被碰触的东西,季岫白也一样。
她不小心碰了,确实是错的。
许禾柠眼尾缀了些笑意,这一笑,仿佛能融掉人心上结满的银霜。
早餐很丰盛,两个人根本吃不完。
许禾柠吃了不少,刚放下手里的杯子,手掌就被旁边的男人握住。
她的手纤细好看,只是手心里能摸到细茧,许禾柠刚要把手握拢,就感觉到掌心痒痒的。
季岫白用指尖在她手里写着什么,等到最后一笔落定,他抬眼望向她。
“看清楚了吗?”
许禾柠注意力并没有集中在上面,“我没记,你写了什么?”
“昨天那张银行卡的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