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摸她的脸颊,细细柔柔的,仿若爱抚,“你怎么知道明年就一定会分开呢?再说明年还早,不用想得那么长远。”
许禾柠不想让他回去见到老太太,他看得出来。
季岫白也不是真心想去,就是想看看她纠结万分的样子,她不是挺享受周旋在两个男人之间游刃有余的样子吗?
行,那就好好享受。
许禾柠眉目间都是为难,解释再多都没用,只好别开眼去。
“不行……”
季岫白将她的下巴丢开,手指捏得她脸颊处都是红的,“不行就算,我们也不着急回去,正好我在这边有客户要谈。”
许禾柠还是不想放弃,“那我把奶奶接来酒店,我带她出去玩。”
季岫白回了她同样的两个字。
“不行。”
只不过他的语气比她的坚硬很多。
许禾柠躺到床上,只能安慰自己,他在气头上,说不定明天就好了,到时候多说几句好话,应该会有缓和的余地。
酒店靠近江边,天气严寒,但多地是热情高涨的年轻人。
游轮劈开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这儿不比南安城繁华鼎盛,可市中心跨年的热闹一年也就这么一次。
烟花断断续续燃放到现在了,印在冰冷透明的玻璃上,将屋内躺在床上的人形都给照得清清楚楚。
季岫白洗完澡出来,关了灯上床。
许禾柠裹着的被子被扯过去些,她睡不着,也只能闭紧眼帘。
房间里忽而陷入黑暗,许禾柠仰躺得久了不舒服,她身子动弹下想侧睡。
烟火盛开,屋内亮如白昼,她抬眼正好看到季岫白的侧脸,眉骨硬挺,面庞仿佛精雕细刻过后的完美成品。
男人也没睡,眼睛睁着,浓密的眼睫毛笼罩出一层阴影。
他脸动了下,似乎是要看过来,幸好屋内瞬间又恢复成漆黑。
许禾柠转向另一侧,将被子拉到下巴处睡了。
她睡得并不好,翌日醒来时胸口很闷,许禾柠睁眼看到一只手臂横在她身前,季岫白抱她抱得很紧。
下一刻,男人也醒了,搂住她的力道松开。
许禾柠将被子往上扯了扯,“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