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响，打破了云洛曦的沉思。
她微微侧头，目光从窗外的暮色中收回，转而落在缓缓靠近的身影上。那双眼眸里，似乎藏着千言万语，却又在这一刻归于平静。
“看我做什么？”江肆斜坐在沙发上，单手支着脑袋，漫不经心开口。
“刚刚在外面，可是一个眼神都没看我，现在发现我好看了？”
“呃……”
见云洛曦就这样睁着眼睛看着他没说话，江肆啧了一声，起身迈开大长腿，坐在她床旁边的摇椅上，扬了扬下巴，“看吧。”
“啊？”
刚刚是无语，现在是迷茫。
她什么时候表达过这个意思？
不过大少爷的脑回路还是一如既往地清奇。
“既然看完了，那说一下刚刚在外面眼神避开我的事。”
云洛曦反驳的声音带着几分心虚，“我没有。”
“你确定？”江肆一只手撑在头上，拖着懒倦的调子，再一次说道：“老实交代，或者我去问宋寅礼，自己选。”
云洛曦：“……”
云洛曦哪里会把所有的事情说出来，只能把吃饭的事说一遍，这样也不算是骗他……吧？
江肆眸色淡淡地看着她，然后一言不发去了洗手间。
云洛曦也不知他信没信，不过不要紧就是了。
等到云洛曦酝酿的睡意快把她带入梦乡时，就发觉身侧一沉，江肆支着脑袋躺在她身旁，云洛曦脑袋还有些昏沉，开口时声音带着几分不确定：“……哥哥？”
“不，你朋友。”
云洛曦揉了揉眼睛，问他：“哥哥要跟我一起睡吗？”
下巴传来微微刺痛，云洛曦皱眉轻呼。
“清醒了没？”江肆语气没什么起伏。
“哥哥……”
“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嗯。”云洛曦点头，眼神里又带着几分不确定，“哥哥睡觉会不老实吗？会不会打人？”
江肆轻笑了声，“你以为我是你？”
云洛曦不服气，那双杏眼圆溜溜地瞪着他，脸颊气鼓鼓的：“我很乖的，才不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