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子孙孙们围了好几圈，他认真数了数，然后放弃。
他转头看向云洛曦：“老婆，我们有十个孩子，二十一个孙子孙女，几个曾孙曾孙女来着？”
“记不清了？”
“嗯，记不清了。”
“但我记得，我们认识了快七十八年，天，还有三个月就是你生日了。”
云洛曦一愣，“哥哥记性真好。”
“嗯，可惜身体不好，怕是坚持不到那个时候。”
“哥哥不怕，我陪你。”
江肆用那双已不复年轻时锐利的眼睛看着她，“傻瓜，被你缠了太久，让我过几天清净日子。”
“可我怕，黄泉路上有人瞧上了你，把你勾了去。”
江肆笑得自得又宠溺，指了指自己心脏的位置，“这里刻着你的名字，除了你，谁也进不来。”
不像你，这么贪心。
可就是这样的你，我也从未想过放开。
云洛曦眼眶湿润，轻轻依偎在江肆的肩头，两个人的影子在地上交织成一幅不可分割的画面。
“你最爱的还是我，对吗？”
他这辈子唯独对这件事反复确认，不知是对自己的不自信，还是对云洛曦说最爱他这句话上瘾。
云洛曦再一次说出那句说过无数次的话，“最爱你，从未改变。”
“最爱的是我，陪你最久的也是我，好像也没什么遗憾了。”
窗外是欢声笑语，鸟语花香，窗内是心爰归林，意马有疆。
“不过，下辈子 ，下下辈子……只爱我一人，可好？我会早点找到你，不会再让你受欺负。”
“好，下辈子朝暮与年岁共往，然后与你一同行至天光。”
江肆含笑离去。
云洛曦在他额上轻轻落下一吻，“哥哥，永别了，这辈子，谢谢你。”
很快，云洛曦也随他而去。
灵魂回到系统空间，云洛曦仰倒在沙发上，闭着眼休息。
系统绕着她转了两圈，犹豫着问道：“曦曦，要不要休息两天？”
“不用管我，先结算这个位面的积分情况吧。”
那道无甚感情的机械系统音立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