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夏看着沈微慈苍白的面容,头发还是湿的,也落了泪看向月灯:“这时候得先给姑娘喝姜汤才是,我出去厨房吩咐一声儿。”
说着她又起身。
结果才没一会儿,禾夏又一脸慌张的进来:“门口的婆子不让我出去,说一切等郎中过来瞧了再说,也不让我去厨房。”
月灯浑身颤抖:“欺人太甚。”
禾夏慌乱的看向月灯:“现在怎么办?”
“屋里也只有三个炭炉,又不能出去打热水来,姑娘身上这么凉,又还晕着,再这么拖下去肯定出事了。”
“现在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又这么冷的天。”
“难道我们真要这么干等着?”
月灯手指紧紧拽着沈微慈身上的被子,哭的不行,哽咽着又看向沈微慈,又对禾夏道:“你将炭火端近些,我给姑娘暖暖手,你给姑娘暖暖脚。”
“等中午厨房送膳的来了,我再趁机冲出去。”
禾夏抹着泪不语,临春院三个丫头也打不过门口那七八个婆子,二夫人叫这么多婆子来守着,不就是为了拖着她们么。
燕儿在旁边不停用热帕子给沈微慈擦脸,看了看窗外,见着那几个婆子紧紧看着院子里头,再一看,又哭道:“门口还来了护卫,更出去不了了。”
月灯和禾夏连忙转头看去,月灯回过头落下一行泪来喃喃:“二夫人是不会叫郎中来了。”
她想起护卫来救人那一幕,二夫人让护卫先救二姑娘,要不是姑娘的手一直紧紧拽着三姑娘的裙子,她又使劲大喊,二夫人怕事情闹大,恐怕姑娘就会被二夫人故意落下了。
她一幕何其的凶险,她周遭都是二夫人的人,一个帮忙的都没有,或许直到现在,老太太也不知道姑娘落水的事。
她现在比谁都清楚二夫人的用心。
她也知道她不能坐以待毙,却连这个院子都出不了,只能等待机会,等待门口的婆子和侍卫松懈。
一直到下午的时候,月灯看送饭菜的也迟迟不来,去问又凶神恶煞的打发她,正要回去想办法从院子后头翻出去时,却忽听门口几声惨叫声,几步跑到门外头,就见着宋璋一脸沉黑的进来,脚下又一脚踢飞一个婆子,踢得那婆子口中直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