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独坐在昏黄烛光下的室内,眼眶这才微微红了红。
是虚情假意么,她问自己。
其实她也当真是关心他的。
月灯蹲在沈微慈身边,眼色带伤的低声道:“世子爷可能只是心情不好。”
”夫人别想多了。”
沈微慈其实心里明白的,他不是心情不好。
床屏上的娟秀身影半晌没动。
沈微慈偏着身,一手撑在床沿上,及腰处的长发全落在削肩处的一侧。
细白的手指间捏着月白绸帕,她点了点泪,又对旁边站着的月灯低声道:“你别担心我,我没想别的。”
“只想一个人坐会儿。”
说罢她又看着地上出神:“你自先去睡去,我过会儿也睡了。”
月灯不放心沈微慈,握着沈微慈的手道:“奴婢陪在旁边吧。”
沈微慈拍拍月灯的手:“你陪我也没用的,我不过睡不着坐会儿。”
“这会儿已是很晚了,你出去叫丫头再送碗醒酒汤送去他书房的,他要不喝就端出来,这会儿别惹他生气了。”
“你吩咐完了便去睡去。”
月灯听了犹豫一下这才起身。
月灯一走,屋子内便只剩下了沈微慈一人。
她沉默的靠在引枕上闭了闭眼,眼眶处的红晕也一直未褪下。
过了许久她整理好情绪,看外头也一直没动静,这才起身想着再去书房看看他。
两人之间若是有什么沟壑,若他还是因着之前的事恨她,摊开来说也说不过去的话,她无心逼着他这样,他要怎么随他便是。
起身去了他书房外,她站在帘子外半晌,还是轻轻掀开了帘子。
里头的宋璋并没有坐在椅上。
只见他整个身子倒在窗下休憩的春塌上,长手长脚的,将春塌都显得小了不少。
她又转身轻声放下帘子,叫丫头拿方薄毯过来,这才又掀开帘子,绕过屏风,打算给宋璋身上盖个薄毯。
到了春塌旁边,一靠近宋璋便闻到他身上的酒气,她弯腰轻轻将毯子给他盖上就打算离开。
只是身子还没来得及转身,手腕忽然被宋璋握住,她还没反应过来,身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