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的一沉脸,明白沈微慈这话什么意思。
其实真要她在沈微慈身上挑什么不妥,除了她的身世,她还真挑不出什么来。
她在自己面前伺候也算尽心,就连她派去的嬷嬷回来她跟前回话时,也说了许多沈微慈的好话。
听说送来的荷叶鸡,清神香,都是她自己亲手做的。
账目看的也仔细,还标了好几处错处来,说起账目来往收支也清晰顺畅,连容锦都不一定有这样细的心思。
宋老太太想了一瞬,随即便对沈微慈瞪目:“你连说服你夫君纳侧室都说服不了,不算你错处?”
“我今日便将话放下,你若是还说服不了璋儿,别怪我老婆子往后都不认你做孙媳!”
“你现在回去好好想想该怎么劝劝璋儿,劝好了,我也不会亏待你。”
沈微慈原以为如宋老太太年轻时征战过的飒爽妇人总会讲道理的,哪想竟是唯吾独尊,一心护短。
回了山水居时,天色大亮,厨房准备好早膳,沈微慈多了些胃口,多吃了些。
半上午的时候,沈微慈坐在山水居的后院水榭连廊上,用扇子遮着光线,趴在围栏上淡淡看着面前湖水里游动的鲤鱼。
她伸手从旁边丫头送来的饵碟里捻了一些撒在水里,便有一群鲤鱼围了过来。
月灯手上端着一碟樱桃送去沈微慈面前,低声道:“夫人真要去劝世子爷?”
缎面圆扇上的刺绣巧夺天工,透过一层光线将阴影落在沈微慈白的发亮的脸颊上,因热气染了微微的红晕。
比旁边盛开的山茶花还娇艳。
她送了一颗樱桃咬开在嘴里不说话,只她心里明白,她定然是不会劝的。
即便宋老太太不喜她,只要她不犯错,只要宋璋与她一心,那她便能应付。
但若是让郑容锦成为了侧室,那便是个放在身边的威胁,依老太太那喜欢郑容锦的势头,自己怕要一直被压一头了。
月灯看沈微慈不说话,只是懒洋洋的趴着看鱼,那垂下的金线云纱袖亮晶晶的格外好看,那搭在围栏上的手指愈显得白嫩。
因着在山水居的后院,沈微慈也没那么注意仪态,她眯着眼感受着温暖的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