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天。
接着便又是一阵吵闹声。
沈微慈挑眉,白老太太身子骨硬朗的不行,京城里这么远的路瞧她上回来自己那儿也是精神头好的很。
她稍凝神听了听,原是一个小厮碰到了,接着白老太太便倒地不省人事了。
沈微慈再清楚不过这一家子的习性,知道了是故意如此的。
外头又闹了好大一阵,银子直接从五千五百两又涨到了六千两,叫月灯听了都咂舌。
她看向沈微慈:“夫人,他们也真敢开口。”
沈微慈嘲讽一笑,为了银子,他们什么都会做。
当初白老太拿了她母亲的所有剩下银子,一分也不吐出来了。
理直气壮的,好似那宅子是舅舅买的,好似那银子也是舅舅挣的。
贪婪的人,不管多少银子都不够。
他们甚至可以冷眼旁观的看着她母亲渐渐病死都不拿出一个铜板,他们甚至可以在大冬天让他们西屋连炭渣都没有,眼睁睁看着母亲的病越来越重,反而骂母亲赔钱晦气。
便是这样的一群人。
没有什么是他们做不出来的,他们唯一怕的就是死了。
最后正堂的说话声稍微安静了些,但哭嚎声依旧不止,连沈微慈都佩服他们精力。
外头沈荣生焦灼的拉着宋璋去外头,看着屋子内直挺挺躺着的老太太和旁边一直嚎哭又一边骂的一家人,对着宋璋道:“我知道微慈受了委屈,可侯府成了这样,你好歹帮帮。”
“你帮了侯府,不也是帮了微慈么?”
宋璋冷眼挑眉:“刚才微慈被这一家子吓的都走了,这祸事谁引来的?”
“我要帮了不就是助纣为虐?”
沈荣生哎声叹息,明白宋璋的意思,对着宋璋道:“你只帮了这回,文氏我后头饶不了她,送她去庄子里叫她再别回来了。”
说着他愁眉苦脸的一叹:“我本想休了她的,主要是休了她我也没个由头。”
宋璋看着沈荣生:“怎么没由头?”
“七出之条,便是妒字就够了,不需得旁人怎么认为,老太太和你这么认为就是。”
沈荣生一听宋璋这话,暗想都这样点了,他还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