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稍一诧异,接着便轻声细语的回他:“好多了。”
又补了句:“谢过二堂兄关心。”
沈微慈说话已习惯做到不出错处,即便两人昨夜闹了不愉快,她依旧好脾气说话。
宋璋听着沈微慈的话,低头瞧着沈微慈又半低垂下去的眼睛,纤长的睫毛温婉,总是如兰花香沁人心脾,如暖过春风。
他忽想起她曾经那身月白旧衣,路过他身边时恍如高山雪莲。
昨夜握在手心的手指也那样柔软。
颇有些放浪不羁的人心跳了跳,又倨傲的不再答话的错过身去。
沈微慈见着宋璋走了,又拢紧披风快了步子往二院走。
到了二院,门口的婆子去传话,她等在外头,听着里头父亲传来的声音,手指顿了下,掀开帘子跨了进去。
中堂上文氏正与沈荣生出来,又送茶去他面前,而沈荣生则与文氏说着家常。
两人见着忽然进来的沈微慈一愣,沈荣生放下手上茶盏看向沈微慈问:“怎么这么早就来问安了?”
沈微慈余光见到文氏不悦的眼睛,像是不高兴她直接进来。
她安安静静的拢着袖子,看向父亲道:“昨日章公子来信说今日会叫媒人来提亲,女儿昨日本想来告诉父亲的,只是昨夜父亲回来的晚,女儿便想着今早早些来告诉父亲一声。”
站在沈荣生身后的文氏听了沈微慈的话脸色大变,几步上前到沈微慈面前脸色难看道:“你在胡说什么话?章公子,哪家的章公子?”
“难不成你私下里与其他男子私相授受了不成?!”
“这等丢人现眼的事情,你竟有脸面在你父亲面前讲出来。”
文氏的语气颇有些质问与严厉,唾沫几乎全飞到了沈微慈的脸上,让沈微慈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
她要不是迫不得已,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将这话挑出来。
今日父亲一走,张家的过来,文氏将她与张家的亲事定下,自己恐怕都不好挣脱。
张府门第她见识过富贵,连文氏都要巴结。
从来是父母之命,文氏现在是她的嫡母,她要如何打发自己,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根本无需过问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