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月灯听了眼泪却不止,哭着问:“那姑娘怎么办?”
“现在老太太和二房的都要姑娘嫁给张廷义,章公子又不娶姑娘了,姑娘的退路在哪里?”
沈微慈眉目垂下,淡淡开口:“退路……”
“总有退路的,还没有到最坏那一步。”
月灯泪眼看向沈微慈:“可是奴婢现在觉得心里好难受,姑娘心里不难受么?”
沈微慈落眉:“自然是有些难受,毕竟我的确付出了真心的,但也是命罢了。”
说着沈微慈到底是红了眼眶,叹自己还是识人不清。
宋璋站在院子外头,黑眸看向窗上剪影,那道温柔的影子一看见就能让情绪松懈下来,他抿着唇,又想到她这几日遭遇,还有她残在衣襟上的血迹,心里就被扎了一下。
院门口守门的燕儿看见宋璋站在院门口却不动,也不敢开口问,瞧见那腰上的刀便有些怕。
侯府里最不好惹的,谁都知道是宋二爷,半点情面不留,得罪后是完全没退路的。
宋璋看了眼门口正怯生生看着他的丫头,沉着脸就进了院子,根本不在乎还没有通传,自然的好似这里是他的院子。
坐在大门口煎药的禾夏看见宋璋进来了,吓得连忙站起来,喊了一声:“二爷。”
宋璋垂眼看了眼药炉子,咕噜噜冒着热气,散出苦涩的药味儿。
他没说话,神情依旧冷漠,跨进了门槛。
禾夏等宋璋进去了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在身后追进去时,就已经见到宋璋的背影消失在了帘子后面。
里屋内一股沉疴药味儿,高架上摆放的香炉冒出的白烟也盖不住的药味,夹杂着一些温柔的暖香,那是沈微慈身上的味道,宋璋竟觉得这样的味道有些好闻。
他大马金刀的进来,神情冷淡,眼神倨傲,一身赭色圆领常衣,腰缠黑色革带,手束黑色护腕,玉面凤眼,一如寒松,就这么站在屋子中间与沈微慈对视。
沈微慈本正心头难受,见着宋璋忽然进来也是一怔,见他只看她不说话,微微撑起了身问:“二堂兄现在过来是为何事?”
宋璋目光落在沈微慈的衣襟上,那里的血迹依旧还在,柔软的乌发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