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沈微慈的脚根本不疼,这样的伤以前在山上时有过好些次,她其实也没当回事。
不由又想起宋璋为她擦药包扎那幕,她的脸怔了一下,让自己再不去想,脚下快了步子。
回了临春院时月灯已经回来了,一见到沈微慈回来,就连忙迎上来,凑在沈微慈耳边小声道:“那丫头回了二姑娘的院子。”
“我就说怎么那动作瞧着总像是哪见过的。”
“原来是二姑娘的人,她叫人跟着姑娘,难道又起了什么坏心思?”
沈微慈听了进里头去梳洗,又对月灯低声道:“这事先别往外头说。”
月灯跟在沈微慈身后不解的问:“她跟着姑娘做什么?”
沈微慈眸子转向月灯:“她或许以为我与二堂兄之间有什么,不然她刚才也不会往二堂兄的方向去。”
“但这事先别定论,先看看她再有什么动作再说。”
月灯点点头,拿过梳洗架上的帕子润了热水,又递给沈微慈净脸。
梳洗完临到睡前,月灯给沈微慈脱鞋才发现白袜上有血,连忙问:“姑娘摔了?”
沈微慈嗯了一声,坐在床沿上又低头看着手上的几个荷包,又对着月灯道:“脚上的伤不管,不算的什么的,过几日就好了。”
又摊开几个荷包在月灯面前:“明儿你早些去,将这几个送去侯府里的公子哪里,这个几个送去姑娘那儿。”
“每个荷包下头角落处有名字的,你和禾夏看好了,别弄错了,也记得我给你说的话。”
月灯点点头:“姑娘放心,又不是没送过。”
说着她又担心的看着沈微慈的脚:“姑娘的脚真的没事?都流血了,还是擦些药吧。”
沈微慈根本不想低头看一眼,看一眼便能想起刚才的难堪来。
她默默念着再不来往就是,将腿伸进了被子,又靠在身后引枕上对月灯道:“在二堂兄那儿抹了药的。”
“这些日子渐冷了,你也早些去睡吧。”
月灯听见沈微慈这般说,又瞧着似乎是不愿多说的模样,就嗯了一声,起身放了床帘就走了出去。
床帐内很昏暗,沈微慈看着床帐出神了一会儿,才又侧着身子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