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璋看了眼沈微慈,伸手去摸她怀里的兔子:“它听话么?”
修长的手指碰在她的指尖上,偏偏他又十分自然的捏着兔耳朵,她只好故作镇定的收回手指搭话:“听话的。”
又微微偏过头去看了宋璋一眼:“我想明日回去。”
沈微慈的声音很轻,温声细语的:“这些日子总是打扰二堂兄,我心里不安。”
“再我身子好多了,要是太久不回去,老太太和父亲或许会担心。”
宋璋淡淡的听着,收回了手指,冷冰冰嗤笑了一声。
沈微慈听着宋璋这声嗤笑沉默,她自己也觉得自己的话太过于可笑了些。
老太太和父亲不会担心她的。
她明白侯府也没人会挂心她。
她只是想想在年前回去,快些处理好她与章元衡之间的事情。
沈微慈沉默,细长的指尖埋在雪兔长长的绒毛中。
又用另一只手指去逗雪兔的脖子。
她安安静静的垂着眼,仿佛没有听见宋璋刚才那一声嗤笑。
宋璋翘起二郎腿靠在椅背上,又一把拽过沈微慈怀里的雪兔放到自己怀里来,淡淡的语气:“再在这里住一日,后日一早我送你回去。”
早一天晚一天的也没什么。
沈微慈对宋璋是有感激的。
总之是他救了自己。
她点点头,低声道:“那劳烦二堂兄了。”
只是怀里的雪兔被抱进了宋璋怀里,暖团子不在,忽然觉得怀里微凉。
她侧头看向宋璋揪着雪兔的后颈,提着在面前用手指戳它的圆脸,那雪兔便刨着爪子要去咬宋璋的手指。
沈微慈瞧着宋璋神色,眯着眼饶有趣味的逗弄。
他本是矜贵秀挺的面容,因着那一双冷酷的凤眼,又有些邪气和倨傲,看人时总是冷冰冰的扬着头,又时常配着剑,身后还插着短刀,更叫人不敢接近。
况且侯府里他与谁都不亲近,她瞧着他与大老爷也不怎么搭话,每回遇着他也是冷嘲热讽,像是难以接近的人。
她没想到他也有兴致逗弄兔子。
沈微慈的目光实在太好察觉了,宋璋的凤眸一转,便与沈微慈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