璋格外吩咐了的,根本不在意这点冰。
郑容锦暗暗羡慕,又看沈微慈如画婉婉的面容,低声道:“也是,暑天贪凉最容易受寒,表嫂身子瞧着也不大好,更该注意些。”
说罢她又挪揄一笑:“好在宋哥哥是个会疼惜人的,我倒是羡慕表嫂。”
沈微慈听罢这话看了郑容锦一眼,抿唇笑:“姐姐将来定然有良人,照顾姐姐的更妥帖。”
郑容锦就叹息:“我身世浮萍,只但愿有个稳妥的安身处吧。”
沈微慈便顺口问:“那老太太可说了怎么安排姐姐的亲事?”
郑容锦淡笑:“老太太倒没明提,只叫我别担心。”
说罢她又笑:“不过我陪伴在老太太身边习惯了,倒不舍得离开老太太。”
“要是可以,我还情愿一辈子不嫁,就陪在老太太身边的。”
沈微慈低头抿茶,又含笑:“老太太自来喜欢姐姐,怕是不会答应的。”
郑容锦看着沈微慈眼里的笑意,安安静静,如涓流入溪。
她笑:“到时再说吧。”
说着她又问:“宋哥哥那妾室可听话?可有惹表嫂不快的地方?”
沈微慈含笑摇头:“她很守规矩。”
郑容锦点点头,说了句:“这便好。”
两人又坐了会儿,临到中午沈微慈要留郑容锦一起用饭,郑容锦却说要去陪宋老太太。
她三餐几乎都陪在宋老太太身边伺候,沈微慈听罢也不强留了,还是送着她了门口。
中午沈微慈也没什么胃口,早早用了些鱼羹便吃不下,又去小睡。
她小睡至下午天色微沉才猛然醒来,坐在床榻上看着周遭暗沉沉一片,又低头扶额,长长吐出口气。
月灯听到动静过来床榻前:“夫人醒了?”
“我看夫人精神不好,下午便叫丫头别叫夫人。”
沈微慈点点头,这沉色叫她心里头忽然孤零零的。
她伸手紧紧握着月灯的手,看着一直陪在她身边的月灯,身子一倾倒在月灯的肩膀上,声音沙哑的低声道:“好在你始终在我身边的。”
“不然要我一个人来这陌生的国公府里,我也会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