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姑娘是三房的姑娘,却频频管我大房房内事,三姑娘这般上心,我岂能忽视了她?”
说着沈微慈一顿,含笑看向三夫人:“说不定三姑娘还想与我去老太太那儿对峙呢。”
“三婶不是说三姑娘是打抱不平么?那便让三姑娘打抱不平个痛快,岂不是好?”
一直规矩站在沈微慈身后的月灯听得尤为解气。
再看三夫人脸上那难看又尴尬的神色便更解气了。
三夫人看向沈微慈,那双从来柔美的目光淡淡,眼眸深处却有坚持,叫她看的心头一惊。
她心里再清楚不过,老太太最是厌烦二房三房的人插手大房的事,不管大房做什么,宋璋才是老太太的亲孙子,老太太又最帮亲,去了老太太那儿也讨不了什么好处。
宋玉溪反要被宋老太太厌恶,还连带了三房的人。
三夫人犯不着去惹怒老太太。
再有宋璋那阎王,可是更不讲规矩的。
她忙对沈微慈一脸着急道:“刚才我那话该是让你误会了,哪有什么打抱不平,不过是玉溪胡言乱语。”
“其实也用不着去打扰老太太,我现在就叫人叫她过来,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说着三夫人一扭头就对身边的婆子道:“还不快去叫玉溪过来。”
那婆子听罢连忙出去了。
沈微慈看着那婆子出去的背影,又垂眸叹息:“被人议论的是我,三婶当初不也与旁人一起背后说我么?”
“本来我从不想计较,三婶该比我更清楚我夫君为人,不是被人轻易拿捏的。”
“我只问三婶婶一句,郑容锦在国公府十五年,早被宋老太太定为侧室人选,为何夫君现在才纳她?难不成三婶觉得我有通天的本事,能阻止夫君纳她为侧室?”
“我再问三婶一句,若是嫁给世子的是另外一个高门贵女,你们还会这么没有顾忌的诋毁我么。”
看着三夫人缓缓僵硬的脸色,沈微慈顿了下又低声道:“我虽出身不显,可也问心无愧,更不是我要攀附宋国公府的门第。”
“三房的人后说我,我管不了,但是人总有脾性,可不是任人揉捏的泥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