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安无奈,伸手拉住了缰绳。
“不能跪,你们是学子,我也是学子,夫子教导我们,男儿膝下有黄金。”
“现在您可能不信,但以后看我表现就行了。”
“有您出现的地方,我退让三舍!”
陈浮生双眼微微眯缝,目光中透露出一种难以捉摸的神情。
陈长安则果断地一抖缰绳:“驾!”
拉车的马匹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急切,吃痛地嘶鸣一声,扬起那健壮的蹄子,毫不犹豫地向前迈步。
学子们纷纷躲避,看着马车扬长而去。
那位女子嫌弃的掩住口鼻,低声说道:“浮生,九憨子这是怕了你,用不着跟他一般见识。”
陈浮生冷冷的看着陈长安离开,眼神中闪烁着惊疑。
“我觉得不是。”
“憨子或许是在韬光养晦,准备在致命的时候,给我必死的一击。”
“九憨子,九憨子……哈哈哈!”
陈浮生也不喝水了,转身就走。
想想办法,杀掉憨子!
只有死人,才会真的怕了自己!
……
陈长安的马车行驶的飞快。
车里颠簸,不少瓶瓶罐罐都已经破烂不堪,孙静怡有些心疼。
这可都是银子,白花花的银子!
“哥,他们没有追过来,慢点!”
“碗都摔破了,我心疼!”
陈长安听着瓷碗发出叮叮脆响,丝毫不放在心上:“破了就破了,那些碗都不值钱!”
“你跟照耀怀里的东西才要好好保护,咱们回去买红布,清理干净!”
“我带你们赚钱,赚大钱!”
孙静怡一阵阵头疼。
翻来覆去拿着怀里的碗端详了很久,都没看出来到底哪里不一样。
用过的破碗,还有谁要吗?
……
陈浮生走出桃源村,第一时间回到了淮南王府。
在地上打了两个滚,将衣服撕破,弄得灰头土脸,然后才走到客厅。
楚嫣然跟陈战正坐在当中的太师椅上,看到陈浮生身上脏兮兮的,登时母爱泛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