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安将信笺递给赵倾城,柳如歌伸手接过,拿出信笺交到赵倾城的手上。
出现在眼前的,却是一片刺目的空白。
那信纸洁白如雪,平整光滑,没有一丝墨迹,没有一个笔画,就这么纯粹地以空白之姿展现在他的面前。
赵倾城的眼神瞬间凝固,眉头紧紧皱起,将信笺放在桌上。
见气氛突然沉默下来,陈长安耸肩说道:“哎,也不知道是谁跟我开玩笑,从那么远的地方传一封信件给我,还不署名,啧啧。”
“陈郎,你非要我把话说的太明白吗?”赵倾城实在是忍不住,似笑非笑。
“这,倾城,这……怎么明白?”陈长安只能继续装糊涂。
赵倾城没有说话,陈碧君摇头说道。
“九弟,以前我就说过,思念到了极致,便是无话可说。”
“这无字信代表着思念,那空白之处,是心中千言万语在岁月里辗转徘徊,虽未着一字,却满是牵挂的轮廓。”
“思念如潮水漫过心堤,却只以无声的留白,诉说着心底最深处的眷恋。”
“这是一位女子向你传达爱意。”
陈长安白了陈碧君一眼,我当然看明白了,用你说啊。
“不仅如此,”柳如歌接话道,“我见过朴宝英那个小丫头,长得跟狐媚子似的,就知道勾引我相公。”
“哼,不过真说起来,她是高句丽的人,还是很爱自己的国家的。”
“这封信的第二个意思,所有难以启齿的情感纠葛、利益纷争、命运交错,皆被揉进这简单的空白里。”
“那些矛盾的心思、纠结的情愫,如同乱麻般缠绕,却无法用言语厘清,只好借这无字之信,让一切在未知中悄然发酵。”
“相公啊,你夺走了朴宝英的魂魄啊!”
陈长安瞪了瞪柳如歌,当着赵倾城的面能说呀?
被她们说中了心思,孙静怡好像也开窍了,或者说本来她就是这么认为的。
“我觉得茫茫白纸,像是雪地吧?”
“代表着她很怀念雪地里面的情景……哥,你跟她是不是在太学的时候见过面?”
陈长安都是离开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