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坐好,却不料,赵桓禹忽然腾出一只手按在她腰上,将她半个身子箍在臂弯里,让她被迫靠在他胸前。
赵桓禹目视前方,平静地说,“靠着我,你跟挺尸一样直挺挺的僵着身子,你难受,我也难受,我得时时刻刻分心怕你摔下去。”
“……”
沈锦书默默抬头看着赵桓禹瘦削的下巴,脸颊有点热。
想说点什么吧,又觉得说什么都会显得尴尬。
她干脆闭上嘴,闭着眼睛靠在人家身上。
在沈锦书放任自己彻底靠在赵桓禹肩上那一刹,目视前方的赵桓禹背脊微僵。
他飞快低头看了眼沈锦书。
马儿疾驰,微风将沈锦书身上的馨香挟裹而来卷入他鼻腔之中,他嗅着独属于沈锦书的馨香,耳朵根不知怎么有些发烫。
他明明只是想让这姑娘好受一点,并不是想占人家便宜,可这会儿抱着人家姑娘,感受着手底下的温软,他居然有一点止不住的想入非非。
他努力望着前方,努力想让自己的心冷静一些。
可是,一些念头总不由自主冒出来。
这姑娘……
差一点就成他的妻子了。
这姑娘的爹娘喜欢他,他爹娘也喜欢这姑娘,双方父母相谈甚欢定下了他们的婚事,还彼此交换了信物,若不是他执意写信回来退婚,如今这姑娘应该已经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了。
就算还没成亲,这姑娘也是他名正言顺的未婚妻。
可是,他的退婚,终结了这一切。
如今这姑娘,是新科状元宋明堂下过聘书有过婚书的新婚妻子。
又偷偷看了一眼怀中的人,赵桓禹有些说不上来的心烦气躁。
他当年退婚,是不是有些过于草率了?
只凭借小时候的刻板印象就认定人家不适合他,还自以为是快刀斩乱麻没有耽误人家,却没有想过,自己错过的到底是什么呢?
沈锦书完全不知赵桓禹的复杂心绪。
一夜没睡疲劳赶路的她早已经犯困了,如今不用自己全神贯注骑马,又有安全可靠的人肉垫子可以靠着,她迷迷糊糊睡意上头,打起了瞌睡。
睡得沉的她,无意识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