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想,立刻就有个中年男子举了手。
“沈姑娘,我母亲十一年前寿终正寝,我也想带她老人家来参与。”
其他人不甘落后,也纷纷举手嚷嚷着报名。
沈锦书指着中年男子,“这位大哥先说,就定这位大哥吧。”
中年男子喜出望外。
其他人则懊恼得直拍大腿。
可惜了!
慢了一步!
一百两银子就这么飞走属于别人了!
一片懊悔声中,又有死了儿女的父母争相举手报名。
孩子死去十多年,这漫长的岁月早已经将他们的丧子之痛淡化,如今开棺看一看尸骨又有何妨呢?
沈锦书看着报名的十几个人,正想从中挑选一个,这时候忽然有个颤巍巍杵着拐杖的阿婆牵着个四岁的小丫头费力挤进来。
阿婆期待地望着沈锦书,“姑娘,我女儿死了四年,虽然不符合您说的十年,但她应该也已经化作白骨了,我想让您选我们吃血脉果,可以吗?”
沈锦书看向衣衫褴褛的阿婆和面黄肌瘦的小丫头。
前面十几个报名的生怕沈锦书怜悯这个穷苦的阿婆,连忙开口。
“凡事讲究个先来后到啊,我们先报名的,阿婆你来晚了!”
“就是,阿婆你女儿刚过世四年,不符合要求,我儿子一岁病死如今已经十三年了,我儿子更符合要求。”
“是啊,阿婆你就别来凑热闹了,沈姑娘得选我们呢。”
阿婆眼神微黯。
看着这些都跟她一样经历过丧子之痛的可怜人,她没有多说什么。
她望着沈锦书,轻声说,“姑娘,我女儿可怜啊,她从小长得漂亮,十五岁刚相看人家就不幸被采花贼糟蹋了,后来她又怀上了那个采花贼的孩子,难产死了……”
阿婆轻轻摸了摸小外孙女的脑袋,眼里闪烁着泪光。
“官府虽然一直在通缉那个采花贼,可他非常擅于隐藏,几年了官府也没抓到他,听说他至今仍在到处作案,隔一两个月就糟蹋一个姑娘,所以我想啊,你要是给我外孙女吃一颗血脉果,那不光能看我女儿的白骨上有没有花纹,还能找到那个采花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