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好像有点过于得意忘形了?

    再怎么说,大家都是合法的成年人,该懂的事都懂,也不是什么纯洁的孩子了……

    黎棠视线躲闪着,脸颊逐渐发烫,连着纤长的脖颈都染上了淡淡的艳色,仿佛一朵盛开的桃花。

    盛淮翊喉结上下滚动,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移到黎棠锁骨处时,心里突然一沉。

    “你脖子怎么了?”

    他皱起眉,沉着脸抬手抚向她的颈侧。

    温热的大手并不算柔软,粗糙的指尖贴上脖颈最细嫩的肌肤,相接之处似乎瞬间就开始发烫,仿佛有一股电流在两人之间流淌。

    黎棠不自然地扬了扬脸,让他看个仔细,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怎么了?我没感觉,脏了吗?”

    伴着她仰头的动作,细细的脖颈几乎完全被盛淮翊紧紧握在手里。

    他的虎口下压着的动脉传来沉稳有力的脉搏,只需要稍稍一用力……

    但她却丝毫没有命脉被人捏住的警惕,反而闭着眼睛仰着头,如温顺的绵羊般完全沉浸在对他的信任之中。

    盛淮翊不舍得伤她,她就是他的全部,是他的命。可现在……竟莫名其妙地涌起一种强烈到难以遏制的冲动,想要狠狠地掐住她那纤细的脖颈。

    只是这个想法刚刚冒出来,一想到那双笑盈盈的杏眸里会被惊恐和警惕占据,他的心脏就如同被无数钢针狠狠刺入,止不住地抽疼。

    那感觉就好像有人拿着一把锋利无比的利刃,在他心口缓缓搅弄着,残忍地切割着,直到那跳动的心脏变成一滩令人绝望的烂肉。

    那只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

    “……盛淮翊?”黎棠的声音突然打破了寂静。

    盛淮翊猛的回神,抬眸看向她。可在他眼中,出现的却是一张梨花带雨的瘦削脸庞,唯有那一双熟悉的眸子燃着愤怒和恐惧,死死地盯着他,像一只仇视着敌人的幼兽,随时都会呲着一口稚嫩的利齿和他同归于尽。

    黎棠本是好奇盛淮翊为什么那么久不吱声,就喊了他一声。却没想到,就见盛淮翊好像发呆被突然喊醒一样,在和她对上视线以后,猛的瞳孔收缩,放在她脖子上的手也像被烫到一样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