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
镇的哪门子邪崇,分明是想镇他父亲的魂灵!
他撕过几回,但很快就又贴满符咒,后来长公主就不让他来了,母子二人最后一次来时,也没进去,就远远地站着,看着那些人把符咒贴了四处都是。
墙倒众人推,哪怕是他父亲生前帮过的那些人,一样可以翻脸不认人。
从那时候起,裴琰就知道,这世间从来没有永久的恩情,你帮过的人,照样会用刀子来捅你。
“从院墙进去?”张酒陆走到了高墙边,跃跃欲试,准备先上去,再接应二人。
“不必,”裴琰伸出手,轻轻地推到了门上,他盯着封条,定定地说道:“我要光明正大,从大门进去。”
无罪者,永不低头。
哪怕化为白骨,化为尘土,也应该大开正门,从正门出入。他父亲的冤屈早该洗清了,就从他今日推开这扇门开始,他要真相大白于天下。
轰地一声,已经锈死的锁落了地,大门发出沉闷暗哑的声音,缓缓推开。
院中一片灰败之景,可是在灰败之中,那地上竟然蓬勃地生长出了无数野花。
“这里风水很好呀,冬日有花,天空有鸟。”苏禾跟在裴琰身后,挥手扒开结满大门的蛛网,迈进了门槛。
“乌鸦也能叫风水好?”张酒陆砍了根树枝,用力挥舞,清除掉四处乱结的珠网。
“古书有云,乌鸦报喜,始有周兴,如何不是风水好?”苏禾反问道。
“还有这说法?”张酒陆挥着树枝,被灰呛得咳了好一阵子,又追上了裴琰和苏禾。
“有啊!乌鸦还是孝鸟,它们非常孝顺,年幼的乌鸦会反哺年老的乌鸦。”苏禾抬头看向树上蹲的几只大乌鸦,小声说道:“它们都聚集在这儿,说明这地方它们觉得安全,还能觅食。”
张酒陆仰头看了会儿,点头道:“肯定能觅食,一只比一只长得壮。”
“你也壮。”裴琰扭头看了他一眼,低斥道:“赶紧过来。”
“来了,来了。”张酒陆拖着树枝追了过去,在前面用力挥着枝子清扫蛛网。
苏禾知道好多民间的事,民间故事,民间传说,民间的各种土方子,每每用起来,都让张酒陆感觉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