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踹开了门。
房间小小的,中间有一扇风屏风隔着,里面有道人影静静伫立。
“还不出来!”李慈铁青着脸呵斥道:“本王倒要看看,何人非要躲着本王!”
那人影不动。
齐霁风跟进来,还想劝说,不想却更加触怒李慈,他一把掀开了齐霁风,几个箭步上前,抬起一脚,重重地踹在屏风上。
轰的一声,屏风倒了。
里面随即传出了咚的一声响,有东西砸在了地上。
齐霁风面色一变,赶紧上前掀开了屏风。
屏风下面是一把琵琶。琵琶上面还挂了件外衫,隔着屏风看,就像有人站在这里一般。
“你神神叨叨的,到底在私会何人!”李慈疑心仍在,拉开齐霁风,在屋里翻找起来。
齐霁风微拧了眉,眸中闪过一抹讶然,缓缓环顾着四周。他为人警惕,所以窗子是用机关扣死的,只有他打得开,就算打开过,也不可能马上复原。所以苏禾不是从窗子走的!可他也没发现苏禾走出这扇门,她去哪了?
李慈没能找到人,还想发难,随从匆匆跑了过来,俯到李慈耳边低语了几句。李慈脸色微变,拔腿就走。
“你是说,裴琰今晚在刑部?这是来杀他的?”
“慈王,最好装成什么都不知道。”齐霁风耳朵动了动,转身看向李慈,出声警告道。
“呵,你攀你的高枝去吧。”李慈冷笑着刺他一眼,大步走了出去。
齐霁风摇摇头,低声道:“果然不堪大任。”
他上前去关上院门,又回到了厢房里,里里外外,认认真真地找了一圈,最后退出来,仰头看着屋顶,突然就笑了起来。
“原来从屋顶走的。”他定定神,又道:“若有需要,尽管来找我,姑娘与我源渊甚深,姑娘所求,无论何事,我定会办到。”
……
苏禾生得娇小,踩着那搁琵琶的木头架子,爬上了房梁,再从屋顶天窗爬出去,翻过围墙,现在人已经到了后巷里。
她听着隔壁院子里的声音,只觉得奇怪。齐霁风干吗一副和她很熟的样子,她和他弟弟更熟!
掸了掸身上的灰尘,从怀里摸出一只小竹哨,含在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