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命令下达出去后,陈耳突然一皱眉头,对帕劳说道:“现在高顺大军距离西川还不到200里路,前锋部队要不了两天就到河对岸了。我们铁匠少,熟铁也少,可打不了多少铁蒺藜,放在草原上也是杯水车薪,起不了多大作用。”
帕劳摇摇头笑道:“我可不是想放在河对岸草原上让华军步兵清理的。我们把这些铁蒺藜放在那几处可以直接骑马过河的地方,沉入河底,这样华军想渡河就困难了。我们的防守压力也就轻松了很多,毕竟中华帝国军人的战斗力是非常强的,让他们渡过河来,恐怕就拦不住了。”
陈耳喜笑颜开,拍着帕劳的肩膀大叹后继有人。
帝元11年2月18日,与大军相距不超过50公里的高顺军前锋部队抵达西川河北岸,与对岸的五溪飞军弓箭兵对射两个小时,给敌军造成几百人的伤亡后沿大河北岸展开战线扎营驻守,等待高顺本部大军的到来。
一天后,高顺率24万北路大军抵达五溪飞军国与原匈奴人交界的西川河北岸,在距离大河一千米的地方安营扎寨,与对岸的五溪飞军北方守军20万人对峙。
在华军前锋抵达的前几天,五溪飞军人在南岸日夜不停地打造了上万颗铁蒺藜扔在河床比较浅的地方,平均每一处可以渡河的地方,都有两三千颗铁蒺藜沉入河底,布得密密麻麻的,等着渡河的华军骑兵自投罗网、飞蛾扑火。
陈耳在与匈奴人自然交界的西川河布军20万,从上游的比萨克山,到下游的草原沼泽地,他在长达八十公里的战线上布置了10万步兵。
五个可以直接渡河的地方都布置了一个大营和2万士兵防守。剩下的5万步兵驻守在西川堡,还有5万骑兵则在南岸来回巡游,以补充被华军重点攻击的地方,给步兵提供支援。
就在中华帝国与五溪飞军国44万大军在西川隔河对峙的时候,天空突然下起了末冬的最后一场大雪。
一场大雪阻止了快要爆发的西川河战役,两军士兵纷纷躲回营帐烧炭烤火,除了那不多的巡逻士兵迎着寒风、踏着积雪来回巡视,察哈尔草原的西川两岸竟然难得的平静了下来,完全没有了一处战场应该有的喧嚣和吵闹。
这场察哈尔草原冬末的最后一场大雪下了整整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