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船楼甲板上的方盛就看到船舷被打开一个大洞，拳头大的铁蛋破开船舷，直打到对面船舷嵌进去一大半才停了下来。
这一炮把甲板上打成了人间地狱。看见对方靠上来，这边就做出了反应，人都躲船舷后面去了，防止对方射箭或者投掷武器。
被炮破开的船舷后面的三个人直接被打碎了，飞溅开来的肢体连同木屑又高速飞向四周。
被打中的三人自然当场就死了，可被飞溅的骨渣、木屑打中的就惨了，离得近的一边身体上镶满了各种残渣，死是没死，可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在甲板上哆嗦，远点的也都在翻滚哀嚎。
方盛傻眼了，这些年，也不是没遇见过厮杀，可这样被火炮轰杀就真没见过，倒是听说过红毛有这样的战法，可谁也没遇见过。
方盛傻了，可庞怀义清醒着呢，这是这个月的第三拨了，次次都是这样，不用火炮把这些人轰舒坦了，他们就不把你当回事。
继续开炮。
船队里也有清醒的属下反应过来了，没用方盛招呼就赶紧调整方向想要围攻这艘发炮的船只。
加装了轴承、齿轮的船只在调帆和转舵的便利性上优势太大了。况且庞怀义这边还是轻载。
还没等其他船只围上来，庞怀义这边的第二轮炮又打了出去，这回没有第一轮运气好，只打中一弹，可打在首帆上了。
弹丸也不是正正打中首帆桅杆的，擦着大半桅杆而过的铁蛋在打断桅杆的同时变向了。
斜着向下就钻进了船尾的船楼里，船尾的楼仓木板可没有船舷、甲板的木板厚，铁蛋一进去就打穿了两层薄木板，飞溅的木屑顺带带走了两个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