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不了,能吃饱穿暖就是好日子,哪有喝茶这回事。”
“哦,那是挺穷的。”
“所以那会我最爱泡茶。茶房里暖和,这滚烫的沸水冲进茶碗里,趁着浮沫出来的时候就要端起来用茶盖清拂撇掉,撇浮沫的时候这杯沿就已经很烫了。端在手里的时候整个人就暖了起来。茶也很香,闻一下整个人都清爽了。”
宁王妃抬头看着天空,有些苦,这会跟张欣聊起来,好像就觉得并不那么苦了的样子。
“十七婶不愧是我十七婶!!!皮糙肉厚!!!我那会最讨厌泡茶了,倒了第一遍茶水再冲第二次的时候,茶碗滚烫滚烫的。”
就张欣自己而言,那两个月里,每日里的功课排得密密麻麻。
要读书写字,绣花缝衣,端茶倒水,站桩行走,梳头穿衣,伺候洗漱等等等等。
一天下来,觉得自己都不是自己的了。
泡茶这活最难过。
只要这茶碗在手里,嬷嬷不接,她们就得一直端着,手不能晃,脸上也不能带出任何表情。
即便都烫出水泡了都不能吱声。
晚上回去挑了水泡,第二天继续烫。
张欣初初那会,半夜里偷偷的哭,连哭都不敢尽情哭,哭完还要敷眼睛掩饰哭过的痕迹。
因为第二天嬷嬷会看出来。
她不想因为这个被刷下来,只能去当宫女。
“我打小就得煮饭干活,我那手上的茧子还是在宫里那两个月才没了的。”
宁王妃说出来了也就不介意再多说几句。
她觉得跟张欣说话就是有种莫名的平和感。
不管大家曾经如何,在张欣眼里,好像都没有太大区别,不会有什么同情怜悯的,也不会因为家里家境优越而趾高气扬。
张欣连对她婆婆徐氏都是说话直接了当,这估计也是她爹娘养出来的底气。
“我那会早上总是没有别人快,抢不到轻省的活,老是端洗脸盆,还好有把子力气,不然。。。”
张欣顺便吐槽一句。
“哈哈,早上我是拿着牙刷的那个。”
“真好!那会我无论起得多早,都有人比我早!一个轻省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