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稀碎。
小混蛋小时候混蛋,这还没长大呢,更混蛋了。
“嗯,我爹爹是挺傻的。”
朱瞻基很赞同他二叔这句让他爹自求多福的话。
被儿子鄙视了的朱高炽很有求知欲:
“举个例子?怎么傻?”
“张三这事里的好人,就是那位大行商。
他花大价钱不过是想让农户多挣几个钱,可到头来没人感激大行商。
如果张三下一季采买的时候,给农户们六成价,他肯定是农户眼里的大善人。
有些人你供他天天吃白米饭,有一天你落魄了,白米饭供不上了,他就怨气冲天,但你要是让他天天吃糙米饭,偶尔给他吃一顿白米饭,他会对你感激涕零。
有些人你天天对他礼贤下士,有一天你训了他一顿,他就对你怀恨在心。但你要是天天骂他,打他,有一天突然赏了他点东西。他会对你感恩戴德。
这有些人,有些像爷爷,有些像爹。”
朱瞻基答非所问。
“。。。。”
朱高炽再一次无言以对。
“得,咱们这些老家伙都洗洗睡吧。明儿还要早起呢!”
宁王摸着鼻子站了起来。
人家的娃,跟自己的娃。
没法比。
太伤自尊了。
“同洗同洗!”
宁王妃也起身,抱起啃指甲盖的次子,牵着半年不见又长个子又长肉的长子,躬身告退。
“大嫂,给个怀那小胖猪时候的菜单子,哼,我们照着吃!”
朱高煦输人不输阵。
长子不行,卷肚子里这个!
“好!”
张欣捂嘴笑。
朱智明跟朱安乐反正早就习惯了朱瞻基语不惊人死不休。
笑着也走了。
被孙子夸了的朱棣乐得把朱瞻基顶在肩膀上,带着徐氏跟一堆小家伙也走了。
只留下张欣跟留着陪张欣收拾残局的朱高炽。
“没吃完的,今晚伺候的每个人都有一份。”
张欣指了桌子上的东西吩咐。
“是,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