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庭煜的柔声轻哄之下,陌挽笙总算是安心睡了过去,只不过双手却是紧紧抓着陆庭煜的袖子,生怕他再离开似的。
将陌挽笙抱到床上,又给她盖好被子,陆庭煜才抽出空来询问荆嬷嬷,“嬷嬷,到底是怎么回事,笙笙为什么会变成现下这般模样?”
听着陆庭煜怒意不掩的质问,荆嬷嬷将这些时日所发生的一切悉数告知了陆庭煜,然而陆庭煜却是越听越疑惑,眉头更是深深拧起,“什么信?我从来没有收到过你写的信,我得到的消息一直都是笙笙在府中安然无恙,否则我也不会至今才回盛京……”
越说越觉得不对劲,陆庭煜当即冷下了脸,“你说你把信给了谁?”
“回王爷,老奴将信给了尤鸣护卫。”
尤鸣,陆庭煜最信任的心腹之一,此次陆庭煜出京一事做的隐秘,所以便只留下了尤鸣这一条暗线在两方传递消息。
可陆庭煜确实没有收到过任何人的信件,尤鸣在密信中也从未提及过陌挽笙的糟糕情形……
想至此,一种荒唐但却合乎情理的可能性在脑海中不断升起,最后渐渐凝实。
“荆嬷嬷,去把尤鸣唤过来,本王要亲自问他!”事已至此,陆庭煜怎么可能会想不到是尤鸣这一环出了差错。
可陆庭煜不明白的是,尤鸣为什么会这般做,这些年来,他对自己一直都是忠心耿耿的。
荆嬷嬷应下,转身出门了。
陆庭煜转头看着陌挽笙惨白的脸色,心中只觉得愈发堵得慌,是他没有保护好她。
不多时,尤鸣被带到了陌挽笙屋中。
因为陌挽笙攥着陆庭煜的袖子,他暂且脱不开身,于是便让尤鸣站在了屏风外。
“尤鸣,笙笙的事,本王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解释。”
月季花开的屏风阻挡了尤鸣的视线,但尤鸣就算看不到陆庭煜的神情,也能想象得出他的怒意。
毕竟,他待那女人一向用心。
“王爷不必问了,事情都是我做的,要杀要剐,但凭王爷处置。”
陆庭煜已经亲眼看到了一切,尤鸣也就属实没有了继续说谎的必要,干脆直接承认了所有。
可就是这般的直白,让陆庭煜心头的那股无名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