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说完,我们请来的这石匠也朝着老辈子就是一阵挥手,说不换这墓碑,而是想办法修复:“有办法修复的!有办法的!”
随着石匠的话语,老辈子这才平复了一些激动的情绪。
我哥也上前一阵劝说和保证,老辈子也终是让开了挡着我们的身子,让石匠去查看墓碑断裂的情况。
也没有意外,在查看完这墓碑的断裂情况后,这石匠也保证能修复,只是修复这样的墓碑,其成本比重新换一个墓碑还要多。
我和我哥自然表示钱不是问题,让石匠尽管修复。
也就这样,老辈子跟着石匠、将这陈兵断裂的墓碑、用推车推去了镇上,也只是半天光景,在天黑之前,老辈子也跟石匠一起从镇上回来了,那墓碑也完好地被修复在了推车中。
我和我哥帮着忙将推车推上了山头,重新安放了这陈兵的墓碑,也拿出了提前准备好的香蜡纸钱,让老辈子烧给了陈兵。
再然后,老辈子拽着我们就去了湾里他那破旧的房屋,收拾着他的东西,表示愿意住进我们重修的老屋里,一辈子帮我们看着老屋。
我和我哥自然是一番感谢,也帮着老辈子搬了东西去了我们那重修的老屋中。
这时,我们那重修的老屋已经完全完工。
三层楼的、带瓷砖外表的小洋房,外加一个超级大的院子,反正在那个年代,乡村中绝对没有这样豪华的建筑。
怀着激动的心等到了第二天,我和我哥也早早就租了个三轮车,带着我奶回了乡里。
没办法,虽然一直是晴天,没再下雨,但我们乡里的老路实在是太烂了,又全是急弯,汽车根本过不去,这三轮车在经过泥坡路段时,都需要我们下车推着车走。
也所幸相安无事。
当我们把我奶送回我们陈家湾的入弯口时,我和我哥也就搀着我奶下了车,步行进入我们陈家湾。
一路上,看见我们和我奶的乡亲们,是无比热情地跟我们打着招呼,这让我奶都有些恍惚,因为在以前,她从未受到过这样的“爱戴”。
所以,在没人的时候,我奶是不停地抹着双眼,似乎也想到了曾经我们家被这乡里所有人看不起的那些委屈和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