赎出来,再卖个人家,还不是一样的享福,别想不开。”
一边的阿昭实在听不下去,呵斥道:“好歹毒,做人哥嫂,把妹子往火炕里推,死了也不放过,还敢在我们门前叫嚣,你们既然卖了她,她就跟你们没了关系,再者,她如今是魏家的人,咱们魏家哪怕一只猫儿,狗儿,也不是你们能欺负的。你再说话,信不信,我让人打你出去。”
王氏脸色不好看,却不敢再叫嚷,狠狠剜了一眼禾草,走到巷子口,又啐了一口:“等着吧,忘祖宗的贼小淫妇,我看你能好几时!”
阿昭才知道禾草原来是员外新娶的小妾。
“刚才多谢你。”禾草对着阿昭福了福身子。
阿昭忙担她起身:“区区小事,你放心,只要你在魏家,他们不能拿你怎么样,两个乡里人,没多少能耐。”
禾草笑了笑,这事只怕不会就此作罢。
王氏回去后,把今日的情景添油加醋告诉夏老大,夏老大气得捶桌踢椅。
“哼!想摆脱我们,没那个道理!她生是夏家人,死是自家鬼,你再不用去找她了,我自有办法。”
过了两日,夏老大来到魏宅侧门,点头哈腰对着门子问好。
“这位爷,我找你们家周管事。”
那门子乜斜着眼,并不言语,倚着墙角有一下没一下地甩袖散热。
夏老大连忙递上一壶自家带来的黄酒:“一点心意,这位爷笑纳。”
门子这才把眼放正了,接过酒坛子,打开闻了闻,有了好脸色。
“你是何人,找周管事有何事?我好往里面通报。”
夏老大舔了舔唇,眯眼笑道:“我是禾草的大哥,想来赎她。”
“禾草?咱们宅子里没这号人。”
“您贵人事忙,记不住也是常情,她是你们死去的魏员外才纳的小妾哩!”
门子这才想起还有这号人:“行了,等着吧,看周管事见不见。”
夏老大站在树荫下等了好半天,后背的衣裳湿黏着,眼睛发花,树间的蝉吵个不停,也不知等了多少时候,终于出来一个衣着贵气的微胖男人。
夏老大一眼认出这人就是周管事,当初禾草被买进魏府就是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