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放在我这里吧。”
禾草猛地抬起头,圆睁着眼,他都知道?
“泽哥儿不信我,所以派人跟踪我?”
“姨娘可以让我信吗?”
禾草不再说话,如同他自己说的,她凭什么让他相信。
“姨娘守好我父亲的牌位,他在九泉之下才得安宁,说不定哪日高兴了,夜间上来逛逛,你二人还能再续前缘。”
魏泽端起茶盏,浅抿一口,嘴角挂着浅浅的弧度,双眼睨着一案之隔的女人,不知是不是在外面待得太久,烘热得她小脸粉腻,越发显得红馥馥朱唇,半垂着粉颈,柳眉微蹙,愁烦着什么事情。
禾草浑身一僵,仿佛想到什么可怕的事情,魏员外那日的死样再次浮现在脑海,她本来快淡忘了。
魏泽见她桃花一样的脸儿,瞬间血色尽退,变得煞白,双眼无神,身子发颤,望着虚空中的某处。
魏泽立马起身走到她身后,摆开衣袖,一手环过她的腰身,将她拉向自己,女人柔韧纤细的腰在他怀里找到依撑,缓缓软下来,魏泽一手屈指,顶向她背部的穴位,缓缓用力。
两人离得近了,他甚至能看到她侧脸上温柔细小的茸毛,手间的力道紧了紧。
男人身上好闻的青木香和着淡淡的皂香,夹杂着草木原始的微苦气息,拂过禾草鼻尖,她寒凉的身体开始一点点回暖,一股涓涓暖流从某一处扩向她的四肢百骸。
禾草在一股股舒缓的暖流中回过神丝,身后温实的依托撤去了,但后背的某处仍残留有坚硬的余温。
他回坐到她的对面,替自己斟了一盏新茶,垂着眼,漫不经心地说:“姨娘若是无事,请回吧!”
先前她还认为他好说话,完全不是!
这男人就像一头匍匐的兽,或人或物皆是他爪下的猎物,他放任你在他爪下扑腾,完全不在意的慵懒姿态,可当你不知死活,让他的双眼看你时,便是利齿封喉的时刻。
禾草走后,思巧余光发现,主子盯着那杯刚斟满的新茶出神,不知在想什么,指腹轻轻摩挲着杯身。
“让周瑞来一趟。”魏泽吩咐道。
“是。”思巧应道。
不一会儿,周瑞急忙忙赶来,先是磕了两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