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泽的院子和禾草的院子相邻,这边有动静,那边立马知道了。
三月捉裙跑上台阶,进到屋里,见禾草正在窗下刺绣:“主子爷回了!涂氏跟着一起进了那边。”
禾草心里一咯噔,完了!完了!
女人手里正在绣一个枕头套子,枕头套子是净面的,在其两端,一端绣着福禄鸳鸯,另一端绣着鱼水和谐,算作送他们二人的贺礼。
她本来想先一步把刺绣送到魏泽手里,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就算涂莺莺向他告状,看在枕头套的份上,他也不会太难为自己。
谁承想,涂莺莺比她快了一步。这不妥妥恶人先告状嘛!
那日和涂莺莺争执过后,她想了想,要在宅子里生活,还得讨好这位继子,于是想着不如绣个什么送去,万一他回来,色令智昏,替自己的小妾出气,她吃不了兜着走,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
“主子,要不要把涂氏污蔑你的事情告诉大爷。”侍画看了看禾草的脸色,问道。
“不必了,说再多都比不过枕边人的一句话,说了也是白说,他不找我的麻烦我就谢天谢地了。”禾草放下手中的刺绣,“你们说我要不要装个病,先把这阵子避过去,指不定过几日他的气就消了。”
禾草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你们出去,把门带上,谁来都不见,就说我身体不适,下不了床。”
侍画和三月认为可行,退出去,闭上房门。
涂莺莺浑身冰冷,不可置信地看着手上的纸,那薄薄的纸仿佛烫手,女人牵强地扯起嘴角,做出一个笑的表情,但那表情比哭还难看。
“大爷是不是弄错了,妾身说的是禾姨娘的卖身契,不是妾身的卖身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