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不像她自己的:“不想……”
酒劲上来,她半昏半睡过去,次日醒来时,只觉得身子发软,昨晚魏泽什么时候走的?她下床走到妆台前坐下,看着镜中的自己,发丝慵懒得坠散着,衣领松松垮垮地挂在肩膀上,露出里面水色小衣。
女人白透的脸上有着酒晕潮红后的娇媚,下唇有一道微小的伤,隐隐传来痛感,女人“嘶——”了一声。
她没想太多,唤来侍画。
侍画伺候禾草梳洗毕,从屋子里出来,正好撞到三月身上。
“怎么魂不守舍的?”三月问道。
侍画眼中忽闪,昨夜风雨电闪中的那一幕,太过惊世骇俗,她躲在暗处捂住嘴,不敢发出声音。这件事会烂在她肚子里,因为,一旦让人知道……她不敢再想……
一场雨降下连日来的高温,雨后的空气中带着点点湿意。
“主子,今儿天气凉爽不燥热,咱们出去逛逛吧,听说街上好多花贩呢!咱们买些花草回来吧。”
曲源县这个时节,会有商贩们倒腾各种各样的花拿到街上叫卖,整个街面乍一眼看去,像是被花簇拥的城。
禾草把手中的刺绣放下:“你们俩替我拿点水来,我重新匀个妆。”
主仆三人出了门,街上果然人稠如粥,一派欢闹气象,五颜六色的鲜活气,花贩们不像菜贩子,喜欢嚷叫,急着把菜脱手,生怕留到明天卖不出好价。所以即使花市人多热闹,也不显嘈杂。
花贩们不用叫喊就有足够多的人在花摊前驻足。
禾草一路逛下来,觉得眼睛已经不够看了,她虽出生乡间,却有很多花,她见都没见过,叫不上名字,只觉得美。
出花市前,她挑了一盆小木槿,简丽可爱。
正值中午,各大酒楼都满了,三人找了个街边小食摊,要了三碗阳春面,并几个煎饼,吃饱了肚子,歇了会儿脚。
“你们再去逛逛,我到落月湖的风亭坐坐,你们一会儿来。”禾草见两个丫头正在兴头上。
侍画和三月对望一眼,显得有些犹豫。
“不用顾忌,这个时候人多,落月湖风景不错,我去那边歇歇脚,你们玩你们的。”
两人没有不应的,都是年轻小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