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身,婆子怒起,三月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对手,上去就和两人厮打起来,侍画本是个斯文人,这会儿也不得不加入进去,扭作一团。
你拉我的头发,我扯你衣衫,你扭我的手,我绊你的腿,酣畅间分不清你我。
禾草和那女人在后面劝也劝不住,都说劝架是危险的,果不然,不知是谁推了一把,那女人一下歪坐到地上,禾草在另一边拉劝,只闻得一声清脆的“啪——”,整个店都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停下手,转过头,只见禾草偏着脸,嫩白的脸上赫赫显出一个红印,半张脸红印肿起。
秀丽女子从地上爬起,连连道歉:“罪过罪过,都是我们的不是,我赔些银钱与你,可好?”
三月气道:“打了我们家娘子,想赔点钱就了事?哪有那好的事!”
“怎的?还想讹上我们?也不打听打听,我们清河县孙家是什么人家,几时怕过谁。”婆子嚷道。
禾草心中暗忖,清河县孙家……再回想刚才那两个婆子对这女人强横的态度。
想来这女子就是孙员外家的大姐儿,后被庆三强占为妻。
侍画走了过来,细细看禾草的脸:“这可怎么是好?肿起来了。”
侍画从没如此生气过,对着那两个婆子扬声道:“两个老狗才,你们也太张狂了些,你说你们孙家没怕过谁,记住你们今儿的话,瞧着吧,在这个地界,还没人敢跟我们耍横,打量有你们主子撑腰,便狗仗人势,翘尾巴,呸!等我们找你,别撅着腚哭瞎眼!”
侍画要么不开口,一开口绝不给人还嘴的余地,杀得那两个婆子直瞪眼。
禾草一行人原本好好的心情,被这一茬给毁了。回了宅院,她也没什么味口,经过刚才那事,身上早出了汗。
三月叫了热水备浴,丫鬟们打了水进来,沐浴过后,侍画服侍禾草换上干净的衣服,又从医匣拿出一瓶膏子药,用指腹温化了,轻轻涂抹到禾草半边脸上。
侍画心疼,禾草细嫩莹白的脸蛋上,刚刚还只微微肿起,现在竟肿得老高,那婆子长得高壮,这一巴掌可以想到力道有多大,怎叫她们不恨!
禾草反倒没多少情绪,怕侍画自责,反倒安慰起她来:“你们身上伤了没?让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