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她们二人和两个婆子掐架,身上只怕也挨了不少打,也是两个傻的,明知打不过还硬往前冲。
侍画红了眼眶,笑骂道:“都是这个小蹄子,不关她的事,梗着脖往上凑,也不知道她替谁出头,人家分多少银子她,还是她看上人家小厮了,要替她家汉子找场子。”
三月正在铺床,被侍画说得一声不吭,换作平时,她少不得回嘴两句,今天不知怎么回事,回来后就乖顺得很。
禾草噗嗤一笑:“小蹄子,怎么不说话了?你侍画姐姐说你呢!”
两人见半天没回声,回头看去,只见三月背着身子,肩膀隐隐颤抖。
“都是我不好,才让娘子和姐姐受了委屈。”
侍画平时那么沉稳的人,又好体面,若不是为了帮她,怕她被欺负,怎么会搅到里面,她们家娘子怕她们二人被人欺负狠了,从中劝架,还捱了一耳刮。
她是主子,她们是奴,没尽到奴的本分,让她受了这么大的欺辱,事后她也不忍心责怪她们一句。
“今日要不是奴婢强出头,也不会有后来的事。害得主子……”三月说着再也忍不住,捂脸呜咽起来。
禾草给侍画使了个眼色,侍画会意把门掩上。
禾草把人拉到跟前,拿了帕子替她抹脸:“哭什么,我还要谢你,这一耳刮来得正好,原本我心里正愁烦,这下有办法了,而且,你们看这个……”
只见禾草手心躺着一张皱巴巴的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