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处置,”
陆明章拈须点头,端起茶盏呷了一口,从杯沿看向堂下诸人的动静。
另一边,两年轻男子面对坐着,一人手执黑棋一人手执白子对弈。茶壶里的水发出咕噜噜声响,小侍儿提壶重新续上茶,翻腾出带着香气的水雾。
“怎的插手此事,那庆三与你有交情?”
魏泽并不答言,反问一句:“你要找的那女子找到了?”
陆远看了看棋盘,他所执的白子已全被魏泽的黑子围堵。
“没找到,像是突然消失了一样,难不成真是水妖。”
魏泽见他无精打采,完全没了往日的丰姿,这是真上了心,为了个一面之缘的女人。
“不过一个女人,这可不像你。”
陆远苦笑:“你别笑我,就看以后有没有人能治你这尊杀佛。”
魏泽落下一子,腔调恣意:“小情小爱而已。”
陆远之看了眼衙堂:“父亲说晚间摆桌酒席,让你不要走,留下来用饭。”
魏泽点点头。
陆明章看向庆三,男人两边的手被卸掉了,垂在身侧,腰背却挺得笔直,时不时回过头看向围观之人,不知在寻找什么,像只随时会炸毛的猫,最后眼睛定在一女子身上,停留了好久。
“本官审案不能听信一面之词,庆三,你来说说当日事发经过。”
庆三知道,这是在给他机会,那日,魏泽虽然亲口答应帮他洗清冤屈,他还是疑心他会食言,之后卸他两条膀子,他才松下一口气,两条膀子做投名状,知道此事魏泽管了。
庆三不再担心,一五一十把那晚的事讲了出来,只是他讲的和玉童说的完全不一样!
那晚,他在船头喝了两坛酒,晕晕乎乎靠在船板上睡着了,不知几更天的时候,被冻醒了,船头的灯早就灭了,耳边只有夜风呼啸的声音,风中夹杂着夜鸟哀怨啼鸣,声音拉得又长又细。
他虽不信鬼神,还是免不了起了一身疙瘩。便撑起身子,踉踉跄跄往下人房走去,经过孙员外房门时,门并未关严实,他好奇地看了一眼,这一眼直接吓出一身冷汗。
孙员外已经倒在了血泊中,他的脖子上有一道非常深的口子。
“你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