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来就说明来意,一点不含糊,不免有些难为情。
陆远又道:“是我草莽了,你心放宽,我不迫你,过两日,不知姑娘可得闲,落月湖有赛舟,我带你去看看?”
“多谢陆公子相邀,我还是不去了。”
陆远一怔,笑说:“一同去吧,那家伙也会去。”
魏泽也去?那她跟着同去,想来是可以的。
送走陆远,禾草正待回房,来安传话,说魏泽要见她。
禾草来到魏泽书房,坐到下首侧位,上一次来,她也是坐在这个位置,那次她生死一线,抛开尊严,恳求魏泽留下她。
“见过了?”魏泽看着手里的书,头也不抬。
禾草“嗯”着应了一声。
“姨娘瞧他可还满意?”
“陆公子年轻英俊,身世清贵,是我高攀了。”禾草放在膝上的手相互绞着。
魏泽终于从书中抬眼,看向她,慢慢踱到她跟前,向下睨着:“别绞了。”
禾草停下动作,想起一事:“陆家公子邀我去看赛舟,你去不去?”
“姨娘无须问我,他既然邀了你,你想去便去。”
禾草扬起下巴,和魏泽对上,笑道:“那我到时候去凑凑热闹。”
魏泽逆着光,一双眉眼隐着,看不直切,只听他说:“去吧。”
从书房出来,禾草深呼出一口气,慢慢走下台阶,往后院走去。
这一日,是曲源县民间自发组织的赛舟节。
街市上人流如粥,各大酒楼全都预订了满席,街道旁全是商贩,有卖赛鼓的、彩幡的,还有卖响锣的,沿路下去,到了落月湖附近,一溜排的生意,各式各样的都有,还有那挑着担子卖吃食冷饮的。
时下正值淡暑新秋,晚上虽放了凉,白日依旧炎热。
湖边已聚集了不少人,乌泱泱一大片。
普通百姓都是提前在湖边守着,抢占一个绝佳的观望地点,而那些有钱的人家都是包下楼船,所谓楼船,就是酒楼,只不过是在湖边做生意的酒家。
地面上的酒家,讲究的是高、大、宽敞气派,而这些依湖做生意的酒家则有不同的讲究,个头大的船反倒失了意趣,楼船讲究一个精致,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