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看这身形,越觉得熟悉。
那人似乎觉察到注视,侧过头。
魏泽?!太好了,他轻功了得,翻山越岭都不在话下。
“泽哥儿?”禾草试着叫了声。
魏泽不为所动,继续听曲,禾草以为他没听见,提高调,又叫了一声:“泽哥儿?”
青衣女子抬眸,疑惑地看向她这边,得!禾草算是明白了,他不是没听见,是懒得搭理她。
零碎踢踏的脚步声,正往二楼上来,禾草急得红了眼眶,不知该如何是好。
忽然,腰上缠上一道力量,眼前景物一花,再次落脚,她已到了另一边。
只听到耳边一道熟悉的男声:“开船。”
艄公得令,撑船转舵,船朝另一边驶去。
等周镰几个上来,发现二楼雅间内空无一人,怎么会无人呢?朝窗外一看,发现他们的船已经开走了,几个顿时傻了眼。
陆远觑眼望去,却看见魏泽回给他一个凉凉的眼神。
同那边的清雅不同,这边船房内的酒桌上珍馐堆叠,奢贵华糜,又有伶人舞女增香解趣,这些贵胄公子们的生活果然铺张。
禾草看了眼魏泽身边的美人儿,半垂着颈儿,挽着云髻,朱唇皓齿,一身轻透的鲛绡层叠如雪,款指轻弹,声悠悠,曲漫漫。
魏泽半阖着眼,并不说话,但禾草看出来了,他心情非常不好,她把原本要说的话咽回。
“一会儿船靠岸,让人送你下去。”魏泽说道。
禾草点了点头,经过方才的慌乱,身上起了汗,于是把幕篱摘下,见旁边有一杯没碰过的茶水,端起来正要喝。
“别碰那个。”
魏泽把杯子从禾草手里拿走,杯里放了些给男人助兴的药,那几个家伙常常喜欢玩些手段,又爱胡闹,至于女人喝了会怎么样,还真不知道。
“喝这个。”
魏泽亲自烫了一个杯子,又用拈子夹了几块冰放到凉水中,斟了一碗茶,推至禾草面前。
禾草谢过,看着面前的茶水,晶凉,又有茶香气,杯壁上还起了一层细小的水珠,一口下去,心肝脾胃都舒爽了。
船在水面上回荡了一下,艄公的声音在下面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