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魏泽的话,周氏有忧有喜,忧的是戴良玉对儿子的一片心意,只怕要被辜负了,喜的是儿子终于有了喜欢的人。
“儿子现在还不能说,等到了时候,一定让母亲知晓。”
周氏不知想到什么,把眼一睁:“别不是青楼女子吧,哪怕是寒门小户的女子,我也不说什么,但如果是那些不干净的玩意儿,我绝不可能同意!”
魏泽笑道:“不是青楼女子,身世怪可怜的,以后她进来了,还望母亲多疼惜她。”
“你呀你!也有知道疼人的时候,只是玉儿那边……”
“我亲自向她说明吧。”
周氏只能叹气:“罢了,那丫头心思细,你一男子说话没轻没重的,还是我来说吧。”
将近年关,朝廷官员相互之间走动频繁,尤其魏泽这等新贵,各家宴请,酒席不断。
禾草走近发现他身上有酒气。
“喝酒了?”她把手里的东西交给下人,褪下披肩,坐到他对面。
“过来替我揉揉,头疼得厉害,不知什么酒,冲得了不得。”魏泽喉咙里呻叹一声。
“谁让你喝恁多,不知道旁边是不是有人勾着你喝哩!”
禾草鼻子灵,这几日总能闻到他身上若有若无的脂粉香。
“你看你蛮的,不过是一些递酒的小优儿。”魏泽笑道。
禾草不说话了,转身去了屋里,魏泽跟在她的身后。
魏泽坐到窗边的榻上,手搁在矮案上,倚着半边身子,禾草半跪在他的身后,指尖触着他的额穴,轻轻研揉。
此时,外面的天已完全黑下来,院子里的下人也都各自回了屋。
戴良玉整个下午都没精神,心事重重,下午的时候,周氏将她叫到跟前,虽然那话说得委婉,但她听出来,她和魏泽的亲事只怕成不了,说他有了心仪之人。
那一刻,她勉励笑着,告诉自己没事的,大哥哥有了心上人,是值得高兴的事,但她好不甘心,本该属于她的人就这么被别人抢走了。
他那样的人啊!原来……原来也会爱人,不知道是怎样的女子得到了他的眷顾和怜爱。
她现在急需找人倾诉内心的苦闷,戴良玉走到梨花院,见院中安静无人,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