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小子,无媒苟合,连外面的娼妓都还知道让客人赎身,你却把自己当白食一样,我没你这种不知廉耻的女儿!”
魏宛姣脸上血色尽褪,在她的认知中,只要她想要,就一定要得到,上有娄氏宠着,下有魏宛晴忍让,她骄横惯了,从不觉得自己有错。
魏贺年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自己这个女儿算是完了,如果把秦逸弄死了,魏宛姣必定也会寻死,更何况腹中还怀了秦逸的孩子,也没有人家会要她了。
他心里虽恨其不争,但到底是自己的骨血。
“侄儿,事情已到了这一步,看在我大哥,你父亲的面上,留他一条命,算是二叔最后一次求你。”
魏贺年搬出他大哥,就是想提醒魏泽,他大哥有恩于他们母子。
魏泽看了眼趴在秦逸身上的魏宛姣:“我若有这样的女儿,打死都不为过。”
魏宛姣身体一僵,不可置信地看着魏泽。
“二叔,你可知道恩情总有耗尽的时候。”魏泽说道。
魏贺年还未开口,娄氏先一步朝周氏跪了下去:“老姐姐,你知道我只这么一个女儿,我也恨呐,但能怎么办,只能咬牙认下,以后我一定严加管教。”
周氏命人将娄氏扶起:“你说你只这么一个女儿,我又何尝不是只玉儿一个,她虽不是我亲生,却和亲生没两样,罢!罢!罢!一切皆有因果,一切皆有磨难。”
戴良玉当年没有饿死街头,是得了周氏的善助,周氏全家灭门,只她一个幸存,是得了魏家的善助,最后的果却结在了这里。
“泽儿,让他们走。”周氏说道。
魏泽侧过身,也不说话,冷眼看着人把秦家兄妹拖下去。
秦夕儿腿软得连路都走不了,腹部那里有个明显的脚印,秦逸被人解了捆绑,却已经晕死过去。
魏家二房也没脸再待在魏府,连夜搬了出去。
等人都走后,周氏长叹了一声,身体晃了晃,魏泽赶紧上前搀扶住。
“母亲保重身体。”
周氏反手抓住魏泽的胳膊:“玉儿那边怎么样了?”
“她受了些惊吓,喂了药,睡过去了。”
“看住她,别让她想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