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草循着她的目光看去。
魏宛晴又朝前跑了两步,四围张望,走了回来:“没事,刚才好像看见一个熟人,但……怎么可能呢!那一定不是他,他……”
他怎么可能坐在轮椅上,他的小厮说他出门远游了,刚才那个人只是看着有点像而已,一定是她最近心思太重,迷糊了。
晚间,禾草回了院子,让厨房晚点再备饭,这几日魏泽都在她这里用饭,因武举比试将近,他事务繁忙,回来得晚。
魏泽回到府上,先沐洗过,再到禾草的梨花院。
只见男人一身藕荷色直缀,外罩烟色暮纱,清清爽爽朝这边行来。
如今已是暖春,饭菜便摆在院中。
魏泽撩衣坐下,禾草将人都打发了去,替他斟上一杯酒,本想将魏宛晴的事跟他说说,但见他这几日回来,眉头总是轻皱着,似有心事。
她知道他,无论多大的事,从不表露,尤其在她面前,生怕让她知道了担心。
“哥儿,我见你这几日眉头总蹙着,是不是有什么事?”
魏泽笑了笑:“没什么事,不用担心。”
“你不要什么事情都自己扛着,我知道你的能耐,但也是肉身不是?”禾草放下碗筷,也不吃了,娇眼乜斜看着他。
男人笑着摇了摇头,他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关隘异动,边关来报,有西晋人到我国境内扰民,西晋狼子野心,一直觊觎我国领土,圣上准备派我驻往边境。”
西晋以部落形式存在,排得上名号的有十几个部落,又被其中最大的部落统一合并,成了现在西晋国。
他们一直以来靠狩猎、畜牧的方式生活,对山河秀丽,水土丰富的北楚虎视眈眈,想要占为己有。
扰民只是试探,他们的目的是侵食,用不了多久,西晋就会出兵攻打北楚。
禾草听后,眨了眨眼:“要打仗了?”
魏泽点点头。
女人木怔怔的,讷讷开口道:“能不能不去?”
她不想让他去,上次剿匪弄得一身是伤,这次两国对敌,情况肯定更加凶险。
男人柔和了眼,招手让她坐到自己身边:“朝中党派相争激烈,实际上,能用的人没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