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草便不说话了,侧过身子,抬起玉臂,把头发拢到一边,微垂着颈儿。
魏泽解开她腋下的系带,将衣衫一层一层褪至女人的臂弯,圆润的肩头露出两弯新月,本该光洁细腻的纤背上,几道红肿深痕从肉里凸起。
魏泽捏紧拳头,腮帮子紧咬,得亏他看了一眼,小女人完全不知道利害,有些伤口根本没有好转,甚至还有了化脓的迹象。
“明日我让女医来看一下,今天晚上你暂且再忍忍。”
“边关事忙,你不要因为我耽误了正事。”
“不打紧,我明天陪你半日。”魏泽一面说,一面替她重新系上衣衫,“你早些歇息,我就在隔壁,喊一声,我能听到。”
“嗯。”
送走魏泽,禾草宽衣躺到床榻,想到他就在隔壁,试着叫了叫。
“哥儿?”
见无回应,知道他听不见,女人自顾自说道:“我来了,一句好话也没有,说出来哄哄我也好呀。”
禾草咬着被角,痴笑了两声,觉得自己真不好伺候。
过了一会儿,房门被敲响。
“谁?”禾草问道。
“我。”
不是睡下了么,又跑过来做什么?女人披上衣衫,趿鞋去开门。
门打开,魏泽沐在清辉的月光下,只着一件单衣,乌黑的发丝带上一点淡淡的蓝,略不自在地看了看两边,见周围无人,开口道:“想听什么……”
禾草稍稍一怔,反应过来,又见他眼光微闪,脸颊上疑有红晕,扑哧笑道:“谁要听你说话来,我要睡了,别来扰我。”
说罢,掩上房门,男人在门外站了一会儿才走。
也许因为知道他就在隔壁,禾草这一晚睡得格外踏实。
她是睡踏实了,魏泽却睡得极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