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还未曾好好逛逛,便拿了一张团扇待要去园中。
“主子,等等。这里夜间下露水,披上一层夹衣再去。”侍画替她套上一件黛色对襟广袖长衫,又给她随意簪了一个妇人发式。
“你别跟着了,我去去就回,你累了一日,和三月喝几杯,松松乏。”
“是。”侍画笑道。
禾草打着扇子缓缓走到后边的园子里,这处园子景致还是好的,有山有水,就是有些荒,又往里走了几步,眼前一亮,院墙边有几株长势甚好的杏树。
枝杈间结了不少金黄的杏儿,看着喜人。
她便踮起脚,伸手去够那杏儿,突然不知何物砸到脑袋上,回头一看,并无异样,只有一枚杏果子在地上滚动,她没去在意,以为从树上掉下来的。
接着又伸手去够,一颗杏儿又砸在她的身上。
禾草回过头,背后空无一人。
她不去理会,待要再次伸出手,忽然转过身,眼光正好捕捉到一个人影。
女人走到对面的大树下,双手叉腰:“你下来,还这般顽皮。”
树叶晃动,只见一个身着雪青色长衫的少年蹲在树枝上,额前垂下几缕发丝,左手勾提着一酒瓮,唇色晶亮。
“不是这等说,太阳落山了,姨娘还乱逛,乍一看还以为是狐仙哩!”
少年蹲在树枝间,一手耷拉在膝上,一手把玩着一颗杏儿,绿茵茵的叶子将少年衬得活泼有趣。
“秋哥儿,你无礼了。”禾草佯装横他一眼,转头就走。
少年瞬间落地,在后面好声好气地说道:“莫气,莫气,我给姨娘赔不是。”
禾草也不逗他,笑道:“我去摘点杏儿,你帮我压枝头。”
魏秋“嗳”了一声,两步跑到杏树边,少年身高修长,一伸手便将那高枝压了下来,禾草兜着衣襟,摘了许多。
“摘这许多,做什么用?”魏秋问道。
“我才来,等闲下来,酿些杏子酒,你大哥哥爱喝。”
魏秋怔了怔,嘟囔道:“我也爱喝。”
“少不了你的,等我酿好,分你一些。”
魏秋龇着牙笑得开心,干脆把自己的外衫脱下,又兜了不少。最后两人满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