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丝丝袅袅的烟气。
池壁上的四个鱼嘴,还在不断地往外涓涓出水。
禾草等她二人出了帘外,脱了衣衫,一步步从阶梯下到水中,水温刚好,入到水里,池水并不太深,整个人下到底,水面刚好齐到胸口上方一寸。
不得不说,泡在这样的浴池中,真真是一种享受,且她又喜欢玩水,干脆一头扎进水里,等憋不住气了才从另一头钻出水面。
青曼和红曼退出浴房,准备更换的衣衫和香料。
一处昏暗的屋室内,纱帘随风轻扬,光影从窗棂透射进来,光影斑驳,地榻上的男子被一片剪碎的光影晃开了眼。那是一双浅褐色的瞳,在阳光下,呈现出淡淡的金色。
男人古铜色皮肤,全身赤裸,生野的肌线带着力量,窄向下体横陈的薄衾,男人哼叹了一声,撑起身体,看了看身边仍昏睡的女人,“啧”了一声,揉了揉额。
昨儿晚上玩得太疯。
烈真治了酒席,邀了他们几个亲信到他府上喝酒,到后来,众人喝多了,他抱着一个舞婢,不知怎么就到了这里。
男人从地榻上起身,只见其身形高大,肩背宽整,随着他弯腰捞散落的衣衫,阔实的背部随着动作,拉扯出明显的肌理。
他系上裤带,赤着上身,走下阁楼,进到一楼的敞厅中,捡了一串葡萄,大叉着步子,走到浴池边。
正吃着,丝丝雾气的水面出现波动,一个圆咕隆咚的头颅慢悠悠从水中冒出,黑发覆面,诡异无比。
好巧不巧,男人正将一颗葡萄放入嘴里,滑进喉咙,结果,被这一幕惊得葡萄梗塞喉头,咳不上来,咽不下去,憋得青筋爆出。
好好的一个香艳美人出浴,差点变成凶案现场。
禾草听到声音,吓了一跳,把脸上的头发扒开,见一男子精赤着上身,跪伏在地,不停地拍打自己的胸腔,便顾不了许多,喊叫起来。
“来人——快来人——”
不一会儿,两个丫头赶了进来,一见之下,大惊失色,这不是金大人嘛!忙上前七手八脚地替男人顺气。
男人终于咳出了果儿,粗喘了几声,挥开两个婢女,用胳膊擦了擦嘴,缓缓起身,面色还有未完全褪去的红,眼角还带着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