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那红色像墨汁一样洇出一大片,血往下滴滴答答,积出一片血洼。
女人疼得口不能言,一双如葱白的手狠狠攥着桌面,头上布满豆大的汗珠。忽然她抬头,死死盯着魏宛姣。
“不……不是我……”魏宛姣被这突然的转变吓得不知所措。
终于,女人歪倒在地,手上仍紧紧攥着那张桌面。
禾草听完,只觉得这事情十分蹊跷:“你逃出来,秦家人一定会派人四处捉你,兴许还会报官。”
“那怎么办,我情愿死也不要坐牢。”
“那个姬妾说秦逸相看好了下家,说你活不了多久?”
禾草的话,提醒了魏宛姣:“对!是这样说的。”
禾草又细细回想刚才魏宛姣说的情景,心中一凛,叫来侍画:“快去把这件事告诉大爷,简单说一下即可,他知道如何做。”
侍画应声去了。
“大哥哥知道会不会责罚我?”魏宛姣打着哭腔问。
“姐儿,你现在就别想责罚不责罚了,先把这个节骨眼度过,再说其他的罢。”
禾草并不想搭理她,这丫头性子不讨喜,可一想到这件事情只怕不是冲着魏宛姣来的。
禾草又问了一句:“你说那个爱奴到了你房中,时常拿帕子捂鼻?”
魏宛姣点头:“她总说我房中有味道,对了!你说会不会是秦夕儿搞的鬼,她一回来就出事,她这个人走到哪里,哪里就不得安宁。”
禾草拿眼看着她,心道,你自己也不遑多让。
魏宛姣被她看得不自在了,轻轻打了两声咳嗽,拿起茶呷了一口。
禾草见她形容憔悴,整个人像是被黏土拼凑的,一碰就碎。
“我看你精神不好,去后院歇息一下,后面的厢房有卧榻,被褥都是晒过的。”
“你去哪里?”魏宛姣追问道。
“放心,我哪里也不去,就在店里坐着。”禾草转头对三月说,“带二小姐去后院。”
魏宛姣随着三月去了后院。
如果魏宛姣所言属实,那么,爱奴死得就蹊跷了,难道秦家用爱奴母子的死,嫁祸给魏宛姣,逼她离开?或是逼死她?
可是,对付魏宛姣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