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看,两人还真是像,清淡的性子,话也不多,骨里又带着孤傲的劲儿。
一时间,搞得她忘了过来的目的,缓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正事,看向万鹤,正巧万鹤也在看她。
“东家,你这边来,我有些话儿想问问你。”
万鹤点头,随禾草走到一边。
“东家和我家玉姐儿相熟?”
万鹤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认识。”
“玉姐儿性格好,心性单纯,有些话儿,她一个姑娘家,面皮薄,不好说太明白,只是……东家,这样好的姑娘,还请不要伤害她,不论东家心里如何想的,当面和她把话说清楚,我今日说这些话,也许有些冒犯,东家见谅。”
禾草说完,一双眼看向万鹤,想从他的脸上分辨出什么。
男人半垂着眼皮,然后缓缓抬眸:“针线娘子说的是,可否替我转句话给她?”
禾草等着他往下说。
“就说……万某多谢抬爱,实受不住,小姐如枝头琼桂,万某仰望亦是罪过,不敢妄图探手折摘,只望小姐日后另选合心之人。”
“你为何不亲口告知她?”
“不会再见她了……”万鹤说完向禾草抱拳示谢,又开口道,“家妹刚才胡言乱语,还请禾娘子莫见怪,我兄妹二人,不是那等嚼舌之人,娘子请放心。”
这位禾娘子对外说回老家,实则是去了边关,她一个妇人,去边关做什么,那里又有谁?只一个闪念,万鹤便了然。
他倒不怕禾草,只担心她身后的那个男人。怕那人知道后,对他们兄妹二人下黑手,杀人灭口。
禾草从男人的话里听出一分忐忑和不安,可是他的面上却并不显现,仍是淡淡的。
万鹤和魏泽在这一点上,有些相似,表面越是冷静,想法藏得越深,深到激不起任何涟漪。
“你确定不亲口告诉她?”禾草再问。
“不了。”
万鹤说罢,转身回到摊位前。禾草随后。
“万医女,我家中还有些事,先走了。以后无事,你到绣庄来坐坐,我多半时间都在那里。”禾草说道。
“好。”万英把禾草往前送了几步,看着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