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巡查头子碍于余氏在场,不好表现太过,收好垂涎之色,厉声道:“胆敢辱骂本官,我看你嘴硬到几时!”
说罢,牵起禾草的食指,就要扎进去。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听一听这女子不可抑制的惨叫,却隐隐听到人的脚步声,那声音十分迫切急促,正朝他这里来。
巡查头子刚转过身,一道黑影凭空闪现,接着腹部一痛,整个人从腰间对折,倒飞出去,狠狠砸向地面,擦着地面滑行,一直撞到墙才停下,嘴中连吐两口浓血,爬都爬不起来。
余氏更是吓得僵在原处,不敢动弹。
但见来人,雄躯凛凛,锦袍华冠,腰系玉带,外罩紫灰貂裘,面色煞白如神颜,睛目血红似阎罗!
巡查头子艰难地从地上爬起,刚才的一脚直接让他三魂去了七魄,好在有一身肥肉作垫,命还在。
他缩着脖子看去,来人看着甚是眼熟,一时间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让他心惊的是,此人身后还跟着都令,正不停地拿袖狂拭额汗。
魏泽气得指尖发冷,胸腔剧烈起伏,久久无法平息。他将禾草从刑架上松开,小心翼翼抱到怀里。
此时的禾草已经神思不清,两眼难睁,可是一到男人的怀里,闻到熟悉的气息,下意识往他怀里钻了钻。
魏泽从下人手里拿过斗篷,将她裹住,用手探摸她的头,手掌下的温度灼人。
“好的很!好的很!”
男人连说两遍,含着血气说出来的话,连语调都变了。
巡查头子突然想起,手下曾告诉他,说店里的小伙计诳语,这女人背后有靠山,还是个大人物,心里顿时起了不好的预感。
那日抓捕禾草的时候,余氏站在门外看好戏,听三保那小子说,这女人和魏将军认识,当时在场之人都以为他在胡诌。眼前这男人生得高大,气度丰迥,绝非凡俗,难道真是魏大将?这……怎么可能!
魏泽默着脸,阴沉骇人,一言不发,都令见了,心道,当初魏家二房出那样大的事,魏泽都不曾露面,如今为了这妇人,竟然亲自下到牢里,他这个下属看来是完了,只求别把账算到他的头上,于是忙下令。
“私设公堂,罪大恶极,将此二人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