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过除夕?今儿夫人还问起你。”
“不去了罢,这个年我就在店里过了。”
魏泽停顿了一会儿,声音里带了丝不悦:“随你。”
说罢拂袖离去,禾草眨了眨眼,暗骂一声,什么臭毛病,既然看她不耐烦,还往她跟前凑,属狗的?!
禾草四面张望,见二丫快步走来。
“怎的这半天?”
二丫撑着膝盖,喘着大气:“主子,这园子忒大,光寻茅厕都费了不少工夫,问那些丫头,一个个拿鼻孔看人,戏弄我,也不给我指明道,这才耽误了。”
禾草点头:“回去罢。”
“嗳!”
二人回了店子,店铺的门已落下,二丫上前敲门,门栓抽动,店门打开。
阿赞见禾草回了,笑得眼睛都是弯的,二丫从他身边经过时,多看了一眼,心道,傻子?
“怎么还没睡下?”禾草见阿赞一身整齐。
“夫人还没回,我等夫人回来。”阿赞等禾草二人进来,将门板落下,从里面插上门栓,“夫人吃了么?厨房热得有饭菜。”
阿赞不问还好,他一问,肚子真是饿了,在侯府时,婆子虽拿了吃食上来,她并没怎么好好吃。
“那端上酒菜来,我们再吃一桌?”禾草说道。
阿赞欢快应下去了。不一会儿,热饭热菜摆上了桌,又筛了酒来。
“阿赞,你也跟着吃些,咱们三人喝喝酒,今晚上月色甚好,也学着古人风雅一回,月下饮酌。”禾草招手让阿赞坐下,这孩子跟她很像,不自觉多疼他几分。
窗上映满了皎皎月光,三人围坐在屋内的暖炉边,一直吃到二更天方散场。
……
窗前过马,到了年节跟前,禾草让二丫和阿赞预备了年货,给三保放了假,每人分发了该有的月钱,另包了红荷包。
三保千谢万谢,拿着手里有分量的喜钱,回家同家人过年去了。
除夕这晚,阿赞在厨房提前预备下年夜饭,禾草和二丫给他打下手。
如果说禾草是苦水泡大的,那阿赞这孩子就是毒水里养大的,家务事上,没有他不会做的,手脚利索,样样精通。
阿赞一边用长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