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最是面慈心软的人,她这个人怎么样,不用我说,您心里也清楚。”
周氏叹了一口气,横了一眼魏泽,摇摇头,将茶接过,喝了一口:“说罢,你们二人在我眼皮子底下藏了那么久,怎么会突然跟我坦白。”
魏泽坐到周氏身边:“一来,儿子真心想娶她为妻,自然要对母亲如实相告。想着一直这么拖着也不是办法,不如找一日,私下和她把礼先成了,只需至亲在场,做个见证,对她也是个交待。”
“二来,儿子可能要再赴边关,明旨虽未下,陛下已召见过,这一去,凶吉未知,一路上必是凶险万分,暗处定有许多势力,重金雇佣杀手取儿子项上人头,阻拦儿子到达边关。”
“纵使到了边关,战事瞬息万变,料不到后果,儿子不知是否会有善终,若儿子……万一回不来,母亲万万照顾好自己,也请母亲代我看顾她,她的大小事,全凭母亲周全,日后,她若有了中意之人,想要再嫁……母亲替她备一份丰厚的嫁妆,不至于让她被夫家小瞧了去,她那个店子赚的实在有限,只能糊口,不够什么的。”
周氏慌的一把抓住他的手,立时红了眼眶:“儿啊,你在说什么!你要好好的,给我完完整整回来,听到没有,你既然这般心疼她,就自己去疼,只要你平安归来,你和她的事,我做主了!”
魏泽并非撒谎,以往很多事都是他自己担着,不愿说出来,今日说出这些话,也是没了办法,只有这样,他的母亲才会松口认下禾草。
“多谢母亲成全,只是父亲那边……有些棘手,母亲可否劝父亲不要为难她一个小女子。”
如今这世上,能制住那个犟老头儿的也就只有他母亲了。
周氏摆摆手:“他那边,你不用担心,我去和他说。”
“是。”魏泽应道。
周氏这一辈子高低起伏,失去了太多,她的母族,一夜之间满门被灭,只有她苟活,即使重回高位也不觉得多高兴。只望一家人平平安安。
纵然高门大户,权贵世家,又怎样,不知什么时候就大厦倾覆。
“她离开是对的,若咱家不好了,她还能保全……”周氏一声叹息。
“是,所以儿子当时并未阻拦,让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