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咱们驾得快快的,冲下去!”女孩用清亮的声音说着。
这个话随风送到了后方的赵成耳中,他想近前阻止,可腿脚已经累得不听使唤,睛目青黑。
“这样不好吧,姨母还在后头。”田园说道。
“有什么不好的,我觉着她在装病,咱们把车子驾得一会儿快一会儿慢,刺激刺激她,看她还敢不敢装,说不定病自己就好了。”
女孩说罢,从田园手里夺过辔绳,驾着头口走到一个上坡,慢慢悠悠地上去,到了坡顶,顿时扬起鞭子抽在头口的耳朵上,头口吃痛,扬蹄从坡顶俯冲而下。
车架上的田桃笑了,一路行来只要碰到有坡度的路皆是如此,一会儿快,一会儿慢,哪里颠簸走哪里,根本不管车板上赵母的死活,兴许还想让她死得更快一点。
板车进了城,停在一家医馆门前,赵成赶来时,她的母亲在地上躺着,田家兄妹已经走了。
他将母亲背起,进了医馆,可医馆的人欺他银钱不够,将他们赶了出来,不给医治。
后来路过一小厮扮相的人,看不过眼,替他付了诊费。
“多谢,今日之恩,赵成莫不敢忘,还请告知姓名,来日一定相还。”
那小厮赶紧摇手:“不是我帮你,是我家少爷帮的你,你要谢就谢他。”
说罢指向外面。
赵成往外看去,马背上一锦衣华服少年郎,束着金丝冠,身姿挺拔矫捷,冷眉冷眼。
“多谢恩人!”赵成双膝跪下,全身伏拜,又“砰砰砰——”不停地磕头,直把那地上磕出血痕。
少年手中的鞭子抬了抬:“起来说话。”
此时医管的大夫叫唤赵成。
“去吧。”少年说道。
赵成向前又鞠了一躬,转身进到医馆。
他的母亲最终还是去了,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有些人是带着黑心来的,天生的坏种,这种东西不该留存世间!
这几日,坊间都在传一件事,前些时候,才嫁进赵家的那个叫田桃的女人死了,有说是被打死的,有说是她自己上吊自戕的,死之前的两天魔怔了一般,对着半空自言自语。
最奇怪的一点就是,下人发现她时